我们在一间医院里见到了马杰,也见到了阿晴。马杰已经醒来,躺在满是阳光的病床上冲我们笑,说对不起,又给你们拖后腿了。猴子扯了他一下,说嘿,你已经做的够好啦。
我则把阿晴拉到一边,说这次给你留了个活口,不过那人被炸的不像样子了,还需要抢救一下。阿晴说行,等那人好一些了,就带他去见周明。说完了事,我正准备走开,阿晴却又拉住我,问我说,马杰有个女朋友?
我说对啊,叫阿花,怎么?
阿晴又问我有关阿花的情况,长得漂不漂亮,现在是做什么的。我也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说阿花长得挺好看,是个极普通的女孩子,现在在龙城开了一家蛋糕店。
我说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对马杰感兴趣的?
阿晴说没有,随便问问。
这一次,我们将那干东洋人全部歼灭,剩下的几个南方老大也死的不能再死,同州这一大块地盘自然落到我们手中。忙碌了一阵子,总算能休息了,晚上,我们几人好好喝了一顿大酒,自然是黄杰请客。我们把马杰也拉出来了,马杰现在受了重伤,身上骨头都断了不少,别说喝酒,连动都不能动。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在场就行,我们可以吃着、喝着,他看着嘛。
马杰泪流满面:“是人干的事吗?”
大战过后,百废待兴。同州现在乱成一团,自然需要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将一切扶上正轨。我们把这个任务交给张火火,张火火没有拒绝,一口承接下来,说会在最快时间治理同州的地下势力。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探讨下一步的动作,和同州比邻而居的是常平,下一步的目标自然也放在常平上面。以前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要隐姓埋名、从学校从头开始,逐步展向社会,那是为了躲避星火的追踪,后来才知道纯属多余——甭管我们怎么躲,星火都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现在更是如此,我们的动作完全是透明化的,因为我们是某项实验的实验品,就算是闹翻了天,仓天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攻常平。
——这和在同州不一样,在同州我们确实是从零开始,不得不从学校做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同州的地下势力做保障,再加上我们自身的超强实力,完全可以公开化的和常平一战。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商讨这事,正说的高兴,饭店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十来个体格精壮的汉子哗啦啦走了进来。我们纷纷抬起头来,只见这些汉子个个凶神恶煞,往门口两边一站。
紧接着,有人抱了一卷红地毯进来,以极快的速度铺在门口,一直延展到我们的酒桌前面。我们都吃了一惊,心想来的是个什么人啊,出个场还要铺红地毯的?
实在太好奇了,我们纷纷看向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戴着墨镜的青年悠然走了进来,手臂两边还分别挎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妞儿。
他一面走,两边的大汉一面挥洒金纸——对,就是结婚时新郎新娘出场的那种金纸,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金纸顿时飘满整个包间,当然大多数还是落在那墨镜青年和两个火辣妞儿的头上。
与此同时,一阵音乐也飘了进来:“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闯不过柔情蜜意,乱挥刀剑无结果……”正是焦恩俊那版《小李飞刀》的主题曲,原来是外面有人拿着小型音乐在放歌。
我们吃惊地看着这个出场自带背景音乐的青年,心中的惊骇已经完全说不出口了,一个个面色震惊地看着他。
青年一直走到我们酒桌前面,漫天乱挥的金纸和震耳欲聋的音乐方才停下。青年将手抽出,两个火辣女郎立刻退下。青年伸手将墨镜摘下,只见他的眼睛下面已经流出一滴泪来。
“真是好歌,好歌啊。”
青年叹着气:“这歌的歌词,描绘了我一生的命运。听啊,‘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说的不就是我吗!”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两个女人说道:“珍妮,玛丽,我同时爱你们两个,让我选择哪一个好呢?痛痛痛、悲悲悲!”
珍妮和玛丽也流出泪来,同时叫道:“哦,龙公子,看到你这样,我们都好难过!告诉我们,怎样才能使你好过一点?”
龙公子低下头来,做出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包间里的灯竟也适时地灭掉了,一注聚光灯照在他的头顶,使得他成了场中唯一的主角。龙公子抬起头来,面色难过地说:“为何,为何我就是斩不断这情!”
“天啊!”龙公子昂起头来,口中怒吼:“我要斩断这该死的情!”
“我帮你斩。”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黄杰已经把回龙刀架到了龙公子的脖子上。
包间里的灯唰一下亮了,门口的汉子全跑过来,口中骂骂咧咧,让黄杰赶紧把刀放下,说你胆子不小,知道这是谁吗?!
黄杰当然不会听他们的,冷冷地对龙公子道:“别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有什么目的就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