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晨在查看流民安置的情况,有人找到他,说家里来客人,叶老爷子让他立即回去。
叶晨有些疑惑,知道应该是来了重要的客人,否则叶老爷子不会派人催着他回去。
是谁呢?
在回去的路上叶晨有些疑惑。
叶晨走进叶老爷子的院子,在客厅里叶老爷子正跟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相谈甚欢。
“难道他就是贵客?不像啊,大不了自己多少岁。”叶晨暗暗猜测道。
“孙儿见过爷爷。”进门后叶晨就赶紧给叶老爷子行礼,并且做足礼数,有外人在不能让人看轻了叶家。
“晨儿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州糜子仲。”
这时候叶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见对方温雅有方,虽然年轻,却无浮躁之气。
“见过子仲兄。”
“叶兄多礼了,早就听闻了叶兄的大名,从叶兄拍卖杜康酒代理权就想来辽东一行,奈何俗事缠身,如今才得以成行。”由于叶晨还没有字对方也只能称呼他为叶兄了。
叶晨看对方温雅有理,倒像是一位读书人,不知道什么来头,也没听叶老爷子说过,但对方有礼,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
叶晨又对着对方做个礼,然后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子仲,你若要谈生意现在得跟我孙晨儿谈,我这老头子已经不管事了。”说完叶老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拿起茶杯喝起来。
“早闻叶兄少年天才,将叶家经营的风生水起。”
叶晨这时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来谈生意,不过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个商人,反而像是个读书人。不过也没有规定读书人不能谈生意,说不定是哪个大家族的代表。
“不知子仲兄要谈什么生意?”叶晨心中想对方大概是来要杜康酒的了,只是还是确认一下。
“哈哈,我徐州糜家什么生意都做,不过这次来辽东主要是做杜康酒和皮毛生意的。”
“这杜康酒倒是好说,只要按规矩来都可以,至于这皮毛,之前倒是比较容易,只是乌桓人入侵后我们叶家也跟草原那边断了来往,所以我们也没有皮毛生意可以做。”
叶晨话中特意说了“按规矩来”,叶晨可不想因为对方跟叶老爷子熟悉而坏了自己的规矩,该交的代理费一分都不能少。
对方不知道听出来没听出来,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副儒雅的样子。
“这杜康酒当然按叶家的规矩来,只是这皮毛生意我觉得还是有的做的。”
“哦,子仲兄何意?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叶晨顿时好奇了起来,对方肯定知道叶家刚跟乌桓人打了一仗,且双方损失都非常惨重,对方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所以叶晨好奇了起来。
“这打仗归打仗,做生意归做生意,我们生意人不看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管曾经有没有仇,有生意就做。”
叶晨一听好像是怎么回事,乌桓人来劫掠,自然要跟他们打,现在他们走了,跟他们做生意也不算通敌、资敌,纯粹做生意,跟民族大义也扯不上。
只是如今跟草原做生意说不定会有危险,要是自己将大批货物送上门让他们抢,那么自己可就真是大傻瓜了。
“嗯,子仲兄说的有理,应当试一试。”
对方看叶晨如此说也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相信叶晨心中自有计较。
“我来辽东已有两日,昨日在叶家的田地里看到一种犁,观察了一会儿这种犁的效率颇高,所以想将此犁引入我糜家,不知道叶兄可允许否。”
糜子仲笑着看着叶晨,等待叶晨的回答。
这曲辕犁其实制造起来非常简单,没有什么困难,对方完全可以不说出来,回去自己仿制,叶家对曲辕犁并没有刻意去保密,也保密不了,人家去田里看看,回去多实验几次就行了,除非叶家不使用,否则就没办法保密。
“这个没问题,回头我让工匠详细画一份图纸,交与子仲兄。”既然无法保密,那么拿出来做个人情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