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快说!”崇祯有些不耐烦了。
“是!”曹化淳知道崇祯的脾气,不敢耽搁赶紧说道:“皇上,奴婢收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这些日子忠勇侯趁着在山东开海禁的机会重建水师,如今在威海卫重新扩建威海卫港口,又新建了十多个船坞正在造新船呢,奴婢不敢擅专因此特地请示皇上应该如何办理。”
“新建水师?”崇祯皱眉想了一会扭头问一旁的王承恩道:“大伴,岳正宏有上过这方面的折子吗?”
王承恩皱着眉头想了想,才犹豫着说道:“皇上,奴婢好像在去年听忠勇侯对您说过,他说要开海禁就要重建水师,没有一支强大水师的保护咱们大明出去的商队那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欺负,所以重开海禁的同时还得建一支能打的水师才行。”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崇祯这才想起来,去年岳阳进宫的时候是跟他说过这些话,只是他随即又问道:“可是重建水师可是需要大量的木材,他是从哪弄这些东西的?”
曹化淳偷偷看了眼崇祯低声道:“回皇上的话……忠勇侯的木材是从……是从辽东运来的。”
“辽东……”
御书房里同时响起了两声惊呼,崇祯惊得脸色一僵,良久才惊叹道:“这又是怎么回事,盘踞辽东的鞑子和岳正宏不是死敌吗?他们怎么肯卖木材给他,这不是资……那什么吗?”
崇祯原本想说资敌的话,但随后一想自己说这话可不是自己骂自己吗。这才含混着怒弄过去。
曹化淳苦笑道:“这事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倒是听潜伏在盛京的细作禀报过,听闻是忠勇侯威胁鞑子,让鞑子每个月都运来大量的木材,否则忠勇侯就会对盛京用兵。鞑子无奈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消息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奴婢只知道鞑子每个月都会从辽东的海路用船拖来大量的木头到威海卫,然后又运走了粮食、布匹等物。”
“嘿……这事闹的!”崇祯和王承恩不禁哭笑不得,先是杀了对方那么多人马,又间接弄死了人家的皇帝,现在还威胁对方。你不给我木头我就打你,估计这事数遍整个大明也就岳阳这家伙能够干的出来了。
“好吧,这家伙就算是再弄出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来朕也不会惊讶了。”崇祯实在是无语了,他重新坐回了龙椅上,用手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
过了一会曹化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要不要奴婢派人到山东去问问忠勇侯,看他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不用了!”崇祯摆了摆手,恶狠狠的说:“大伴,你马上以朕的名义给他下一道旨意,让他马上来京城,朕想亲自跟他说说,朕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对了,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朕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要如何迎娶朕的女儿。”
王承恩和曹化淳相互对视了一眼:“恐怕最后这句话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是的,崇祯确实有些急了,因为他现随着岳阳势力的大涨。朝廷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原本被他恨得牙痒痒的家伙。不说别的,但是每年两百多万两银子的赋税以及两百多万担的粮食就几乎占了整个大明赋税的三成,而且这个比重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样一个不能打只能拉拢
家伙不把他尽快变成自己人他实在是睡不着觉啊,反正坤兴公主再过几个月就到十三了,赶紧把他变成自家的女婿才是正经。
正当崇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将岳阳变成自己人的时候,我们的岳阳同志在威海卫却碰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郭游击。本侯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岳阳看着一大早就闯进自己府邸来的郭静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此时他的嘴角还粘着一些没擦干净的牙膏沫子。他决定如果面前这个家伙不给自己一个合力解释的话他不介意让他扫一个月的茅厕。
看着面带不愉之色的岳阳,郭静贤也知道自己来得确实不是时候。任是谁被人打搅了好梦心情都不会很好,他只能是苦着脸解释道:“侯爷,末将并非有意打搅你而是确有急事,就在刚才咱们码头外开来了一支船队。”
“说重点!”岳阳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支船队是荷兰人的船队,而且他们还是西班牙的武装商船。”
“武装商船?还是西班牙人的?”岳阳愣了一下,“这些西班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侯爷,他们是从大员来的。”
“大员?”岳阳一时间愣住了,他当然知道郭静贤所说的大员就是后世所说的台湾了,他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些西班牙人来这里做什么?”
郭静贤苦笑道:“这个卑职也不知道,但这些武装商船打出了信号要求停入港,码头上的人也不知如何处置,是以卑职才过来向您请示。”
岳阳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乱弹琴,人家来了就来就让他们进来嘛,他们才多少人,能掀起多大的浪,你们这么怕人家进来干嘛?”
“卑职等不是怕这些夷人进来捣乱嘛。”郭静贤一脸的尴尬。
“捣乱个屁!”
岳阳暗暗摇了摇头,按理说明朝对外界的态度应该是比较开放的,可就算是郭静贤这样曾经纵横南洋的海盗都对洋人有这么重的抗拒心理,由此可见后来更为闭关锁国的满清鞑子是如何的固执了。
想到这里,岳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们靠岸吧,不过你要告诉他们,不许带火器上岸,知道吗?”
“是!”
看到岳阳那难看的脸色郭静贤几乎是小跑着跑了出去……
在威海卫港口外,一支由三艘武装商船的组成的船队缓缓靠了岸,驶在最前面的武装商船是最大的,是一艘六百吨左右的三桅杆的商船,这艘商船的船头上站着好几名西方男子。第一名男子是一名军人,年约四十来岁身穿灰红相间的军服,腰间还挂着一把军刀,此刻正仔细的观察这码头上的情形。
在这名军人的身后则站着三名穿着普通服饰的中年人,跟这名军人一样他们也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所见到的东西。
“他们过来了!”这时,站在最前面的军人开口了。
在他们的面前,一艘速度很快呈现燕形的船只快速的朝他们快速驶来……(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