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是如何害死他的?”顾容裳丝毫不慌张,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况且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了些,不得不让她怀疑。
“你,你在我相公身上开了一道口子,把,把他的脏腑都掏了出来……”
“什么,在肚子上开口子?这,这不是要人命吗?”
“就是啊,这这顾大夫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掏人脏腑!”
“就是,太可怕了,再也不敢来这里看病了……”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那妇人的话都被吓到了。在这个时空,在战场上不得已被大夫割掉无法治愈的手脚,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说没有手脚还能活下来,可开膛破肚,取出脏腑,这要人怎么活?这不是故意要害死人嘛!
“一派胡言!我不过是割掉他红肿的阑尾,何来掏出脏腑之说!”
“干什么,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队官兵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上前质问。
“官爷,你可要为民妇的丈夫讨回公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
“官爷,是这个庸医……”妇人再次唱作俱佳的将顾容裳的“恶行”抖了出来。直听得人肝胆俱颤。
那为的官兵双眼一瞪,手上的刀一拔,直指顾容裳。“把这个庸医给我抓起来!”
“官爷手上的权利好大的,里面那个,看见了吗?那可是等同于先祖皇帝赐下的金字匾额,就是见了太后都不用跪拜的,你们若是这么把我给抓了,证据确凿被定罪也就罢了。若我是冤枉的,官爷头上这方正的帽子,可就不知道还能戴多久了。”顾容裳冷笑一声看着那官兵。
那官兵一听,抬眼就看了看那闪着金光的匾额,背脊也有些寒。
“你,你这是想要以权压人!”妇人大喊。百姓对这种以权压人的事情最是憎恶,这是要激起百姓对她的愤怒。
“你说我治死了你的丈夫,我不信,要想真正查明真相,只有让官府找来仵作验尸了。”
“我,我丈夫已经死了,你,你还不愿意放过他!你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啊!”
“不敢?那就是说你心虚,想要诬赖我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千方百计的想要来污蔑我容宝堂的名声?”顾容裳看着那妇人喝问。
那妇人看她双目微眯,虽不似大怒,可却散出一股煞气,让她害怕的后退几步。
“我,我没有。”
“官爷,这事就算她不计较,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我顾容裳虽不是男儿,却也敢说是顶天立地的人,围着的有不少都是在我这里看过病的,众位现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我平白无故,又为何要害这个妇人的丈夫?”
众人听顾容裳这么一说,都沉默了。有些在这里看过病的,更是有些愧疚起来。的确,顾容裳的医术是让人称赞的,而且为人慈善,有些没钱付药费的,她还会答应给他们赊药,这样的大夫,在西京可是少见的。
“行了行了,是不是被她害死的,只要回去一查便知,来啊,都带走。”这会儿那官兵也活络了,也不说抓顾容裳回去问罪,只说是抓她去问询查探情况。
顾容裳知道,今天的生意又做不成了。
“容裳姐。”景戎上不放心上前。
“景戎,你且偷偷跟着我,莫要让人现,安排好你的人,照顾好宝儿。”
景戎看她没有撇开自己独自行事,便点头,回头对金池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