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冰刀子了,下冰刀子了!”
围观的百姓中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一下子街道上就变得混乱起来。
从这里到摄政王府还有好一段距离,让人冒着被冰雹砸的危险赶回去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咚”的一下,顾容裳感觉轿子突然漏风了。往下面一看。
好样的,花轿都被砸穿了!
墨战四下看了一圈,这个街道上也只有一间茶舍比较宽敞。“把花轿抬到茶舍里面去。”
“快,把花轿抬到茶舍!”墨战话音刚落,墨渊也开口了。
显然,这里到晋王府的距离也绝对不近。
茶舍老板哪里敢得罪两位亲王,只能让人把大堂里的东西都收拾了,让他们放花轿。其余的人挤不进来只能找别的地方躲了。
顾容裳坐在花轿里被晃得昏昏沉沉的,本来头上的凤冠就重得让她想翻白眼。
“姑娘,先到楼上去歇息吧,那冰刀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好。”
另一边,沙娜的花轿也进来了。
“公主,您没事吧?”侍女上前担忧道。
沙娜揉了揉把砸疼的肩膀,她的花轿也被冰雹砸穿了,只是她比较倒霉,被冰块砸到了肩膀。
“先找地方歇脚给本宫准备一些热水。”
“是。”
两位新嫁娘从茶舍的两边上了二楼。留下一片混乱的大堂。
一身红衣的墨战站在茶舍门外看着外面的情况,面具下的绿眸微眯。
同样是一身红衣的墨渊走上前,他身材也很高挑,但跟墨战比起来,却明显气场不足。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皇兄穿黑白以外的衣袍。”
墨战没有应声。
墨渊也不在意。“只是不知道在洞房花烛之时,皇兄会不会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总不能让皇嫂看着这张鬼面洞房吧?”墨渊已经记不得清楚到底是多少年前墨战戴上这张面具了。
那时的原因……
对了,当年他们兄弟几个顽劣,总喜欢玩一些新鲜刺激的。有一次意外,墨战从假山上摔了下去。当时他还小,看见摔得满脸是血的墨战很是害怕。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从小话就不多的皇兄。
似乎是从那次病好了之后,墨战脸上就一直戴着这个面具。
当年就是父皇怒了,他都不愿将面具摘下来。
这么多年来,大家似乎都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像是在应墨渊的话,更像是低喃,墨战看着远处的方向,微微有些失神。
“姑娘,先喝杯热茶吧,这会儿天冷,喝了暖暖身子。”
出嫁的姑娘盖头只能是丈夫掀开,所以就算进了屋子,顾容裳也只能戴着盖头,不能摘下来。
“恩。”
顾容裳拿着茶杯,眉头一直在跳,两边都在跳,总让她觉得会有什么事要生。
“顾姑娘可在里面?我们公主一个人坐着无趣,想要跟顾姑娘聊聊打打时间。”门外,响起沙娜侍女的声音。
顾容裳手上一顿。她自认跟沙娜没什么可聊的。
“我累了,大冷天的公主还是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吧,可别在外面冻着了。”
站在门外的沙娜一听,盖头下的脸瞬沉,抬脚毫无预警的打向赵晨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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