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他,有些不确定,随即便有些惶恐起来。
三世为人了,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又有什么可期待的?
所以她在愣了半晌之后,忽然怒目而视,但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而是选择转身离开,关门,落锁。
呃……
这好像不是她的风格,任何事情,她都是从来不逃避,勇于直面的。
她没有看到的是,白太宗在起初的错愕过后,嘴角忽地溢开一丝笑意。
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的女子,却在他一阵低声咆哮过后逃离而去,她往昔的冷静沉稳似乎消散了,是不是代表着冰山一角终于被剖开?
三月十五是皇后生辰,但因为一场风寒,这次生辰并没有好好过,只是各宫嫔妃送了一些礼,皇上自然也有送礼前去安慰。
至于赏花宴,三月既过,便也无人再提起。
一晃已经是四月,天气渐暖,京城中永远都不缺乏新鲜事,韩平和周太医的事虽然还有一些后续传出,例如传说周淑妃出身书香门第,闺中便练得一手绝活,双手能书,且惯能模仿各家书法,过目不忘之类……
但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花边新闻,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高高在上的院政犯了一个普通人都无法犯的低级错误,来满足自己对位高权重之人遐想,同时为自己寻找平衡点。
当然,其中还有韩院政和周太医的隐秘情史,这两个男人的事自然比去探究周淑妃娘家到底做了什么药劲爆而有话题性得多。
到了四月,太子到聂府来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不过这次并不是为了聂风华,而是为了聂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