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哪还顾自己的儿子被向深捏得吃痛,望着他一脸错愕,“向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深这才松开小年轻的手,然后朝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陈局,好久不见。我听爷爷说,你又升了官,恭喜。”
中年男子赔笑道,“老长还惦记着鄙人,真是不敢当。向大律师,这,这位是?”
向深的目光跃过这所谓的陈局,轻轻落在宋词身上,然后将她揽在怀里,“我太太,宋词。”
中年男子看了看宋词和她的家人,简直是哭笑不得,“向,向太太?”
向深点点头,然后望了望岳母杨静博和姐姐宋言,“对,我太太,我岳母,还有我太太的姐姐。”
中年男子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表情,立马变了一张热情的嘴脸,“原来大家都是熟人,真是,真是幸会。”一旁的宋妈妈和宋言却鸟都不鸟他,都把目光落在向深身上,似乎是不可思议。
女婿除了是个普通律师,还有别的特殊身分吗?
怎么连局长都怕他?
宋妈妈除了觉得扬眉吐气以外,更多的是好奇女婿背后的身分。
向深揽在宋词肩头的手缓缓垂下来,随意地握起她的左手,“听说我岳父是令郞撞的?”他似乎并不想和陈局套近乎,挑了挑眉,又道,“而且令郞是酒驾撞人?”
说着,这才松开小年轻的手,闻着小年轻一身的酒味,不可思议道,“陈局,令郞似乎还未成年吧?”
他若有所思,“酒驾,未成年,无证驾驶?”他列出这一系列的罪名,看着所谓的陈局却并不继续说下去,而是想听听他的说法。
“向少,您看咱们都是熟人,您岳父那边我会负责到底,该赔的一分不会少。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中年男子靠得更近,大抵是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所以不敢声张,小心翼翼地求和。
向深笑了笑,“我爷爷一向教导我要遵纪守法,不舞弊,不寻私。我想,陈局作为我爷爷的得意门生,他老人家肯定也是这么教导您的。”
中年男子脸上的横肉不由抽了抽,赔笑道,“这……”
向深又道,“陈局的‘公正廉明’早就闻名远扬,该如何做向某人不敢指手划脚。”他看了看岳母,才又道,“不过我会作为我岳父一家的代理律师,恭候肇事方的律师上门。”
那小年轻似乎是已经缓过神来了,揉着被向深捏痛的手腕,很不舒服,“爸,他不就是个小律师嘛,你怕他干什么,把他一起灭了。”
中年男人一脸铁青,直接两个耳光轮流扇响在小年轻的左右脸上,“闭嘴,混账东西。还不快向这位阿姨和姐姐道歉。”
小年轻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老爹是局长,为什么要道歉。中年男人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又一个耳光扇过去。看来这一次只能把这不孝子送进去了,否则自己的乌纱帽都难保,然后点头哈腰地朝宋妈妈和宋词赔礼道歉。
宋妈妈终于扬眉吐气,扯了扯自己的上衣,昂挺胸,“道歉肯定是应该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跟我女婿说,我女婿是律师。”似乎她找了个很有长脸面的女婿,突然间有种翻身做主的荣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