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恨不得从来不曾认识过许胜男。
皱紧眉头说,“起诉书可以有,但是我会那么傻吗。你一转身就去告诉宋宋真相,我岂不是白白扔了一亿现金给你,白白替你调查了陆阳。”
许胜男端着杯里的咖啡,轻轻搅了搅,喝着咖啡没劲,还拿出一根传人香烟,拔动火机点燃。
很快,便有服务生前来,说是这里是无烟区。
她甩了几张百元大钞,狠狠瞪了服务生一眼,“够买一个烟灰缸了吗?”
服务生拿着小费离开,再不吱声。
向深是厌恶极了,许胜男的这般模样。
许胜男却再不如从前那样,会在他面前顾忌形象。
反正她怎么做,他都不会喜欢她,何必又人伪装自己,让自己那么累呢,“你给不给我起诉书,我都可以转身告诉宋贱人真相。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判,明天我要是见不到起诉书,而且是有效的起诉书,我马上就会告诉宋贱人。”
向深不想有任何闪失,现在的宋宋每天都要去医院做胎心监测,而且宝宝胎心不稳,如果让她知道了庄吉离开的真相,她肯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所以,他还是隐忍了心里的恨,答应了,“起诉书生效没那么快,最快下周一。”
果然,下周一的时候,许胜男如愿的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这家咖啡厅,向深一刻都不想多呆,对面的许胜男,他也一眼也不想再看。
可是,他不得不再停留片刻,“我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提。”
许胜男吸了一口传人,一种很辛辣的烟,然后娴熟地吐了一个烟圈,看着这烟圈缓缓散开,才笑道,“放心,你让我如愿以偿了,我怎么会不信守承诺。对宋贱人,我一个字也不会提。”
向深屏息敛眉,不想闻着这阵烟味,拧起公文包准备离开,“那是最好。”
然后,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向深怕许胜男背后捣鬼,所以每天都小心翼翼地陪着宋词。
每次她去医院做胎心监测,他必会陪在左右,帮忙拧抱抱,紧紧搀扶她。
可能是他们家的小公主太调皮了吧,自己玩着妈妈的脐带,把脖子给绕了三圈,依旧没有绕回来。
所以,宋词总是感觉到异常的胎动,而且经常半夜动醒。
这一天风雨交加。
夏日午后的暴风雨,让天空拉开一层让人心慌意乱的黑色帷幕。
大白天的,因为这场暴雨,倒像是已经夜里七八点了。
宋词在午睡,从一阵剧烈的胎动中惊醒。
本来孕后期就特别的爱瞌睡,突然醒来,感觉浑浑噩噩。
医生让孕后期一定要左侧卧睡,才不至于压迫到宝宝,长期的左侧卧睡眠,让她特别的不舒服,恨不得可以早早卸货,然后好好的平躺一下。
外面的暴雨噼噼啪啪,把窗户敲打响,更让人心神不安。
宋词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了看手机,却才两点多。
天,怎么这么黑?
宋词觉得口渴,又不想喝水,便拿起一个雪梨削了起来。
她削水果皮的功夫是特别好的,削得又薄又长,可是今天刚一动刀子,雪梨皮就断了。
她再削,再断,再削,再断。
如此反复,最后削得她都有点心情烦躁了。
估计是没睡好,所以精神不好,不在状态,才老是削不好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