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脸上的悲凉呈现在果儿面前,毫无掩饰的,清清楚楚的,惹人心痛的。
这不禁让果儿迟疑,向老爸待妈妈那般好,可以说是宠爱至极,把妈妈捧在手心里怕她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她化了。
妈妈有向老爸这般好的老公,又怎会在提起爱过的人时,有这般莫大的悲伤?
于是,果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吗?”
宋词的情绪有些低落,虽然她每年都会和向深一起去给庄吉上坟。
也让果儿和向远都拜到了庄吉的名下,认了他为干爹。
也不至于让庄吉真的成为无人守孝的孤人。
可是,没有什么能让庄吉活着更让人安慰。
果儿见她将车速减慢,脸上依旧是悲凉的笑意,“我希望你和向远白头到老,世俗的眼光并不重要,而且你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
说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今天的天气比较阴沉,还是冬天本就是这般阴霾。
以至于让宋词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
果儿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不过这一次却并非那么直接。
而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宋词,“妈妈,我听小姑妈说干爹其实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前面路遇转角,宋词娴熟的打了个方向盘,在确定前方没有急速的气流后,这才侧头望了望果儿。
“御宴酒店到了,妈妈有空再和你聊过去的事。”车子还有一两百米就到御宴酒店的停车场了,宋词减缓车速,“总之,妈妈是过来人,希望每一对情侣都能恩爱白头。又更何况是你和向远。等你到了结婚年龄,妈妈一定给你风光大办,让你当一回盛世新娘。”
虽然宋词这样说,可是果儿却高兴不起来。
她知道,妈妈肯定有一段伤心的过往,却不再追问下去。
熄火的那一刻,宋词的心依旧堵堵的疼。
很久都没有人和她提起过庄吉了吧。
突然提起,还是这般的记忆犹新,惹人心痛。
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一回,她要么就和庄吉不离不弃,陪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要么就从来不曾认识过庄吉,把美好的第一次留给向深。
可是,她同时负了两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男人。
如今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向深一直到白头,想包容和理解向深,却现向深完美到没有缺点让她来包容。
上辈子到底是修了怎样的福,才能遇上如此温润如玉的向深?
直到进了酒店的包厢,宋词才没有去想这些事情,见到叶小草和温仪早早就坐在了包厢里。
包厢临湖靠岸,视野极好,落地窗外不知何时见了晴,云雾散开,满室明媚的阳光。
照得叶小草和温仪两母女,像极了两姐妹。
经年过后,宋词和叶小草都依旧风韵,有了几分成熟女人的优雅,又有了几分历尽沧桑的阅历。
这样的女人,最为魅力四射。
果儿心里虽然还会因为向远的事情,而觉得对不起温仪,可是却依然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温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