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张守泉,的确是个精明的老头。可他为着二房却撇开了大房,哪能让张永升不气苦!要是平时他这个做儿子的还真会应下来,但他爹都为着二房算计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再由着他爹摆布,那以后他们大房还真没出头之日了。
张永升死命握着双拳,隐忍不,红着眼睛沉声道:“爹,您说二弟是无奈、是逼着的,我认为您说的不对,他都是自找的。想要名声又要银子,什么都要又不愿意舍下一些,是他太贪心了!他要是不想赊药,明着跟子杨或者家航说,我不相信他们还会厚着脸皮赖上!是他自己的错,您别拿那一堆自以为是的道理来说事,我是不相信的!”
“二弟做错了事您由着纵着,闹出来了您护着,可我们大房呢?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坏了一家子的名声,连着安辉也背上了。这些您怎么不想想?他们二房做的犯的这些罪把我们大房都无辜的被拖累了,我心里有火,孩子他娘心里也憋着火,您不让我们去那边闹,您觉得可能吗?所以,这次的事我不会拦着,以后我也不会拦着,媳妇和儿子去闹我不但不会拦,还是帮着去闹。”
看着睁大双眼一脸吃惊,用手指着他的老爷子,他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痛快!
“您别怪儿子,怪也无用,我不会改变决定,也不怕担上不孝的名声,是您做的太过分了!”最后这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自小到大您就偏宠着二弟,分家的时候家产也分了大半给二房,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都给二房的安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也压着媳妇不说,劝着安辉要让着弟弟。平日里您说什么,我也都听您的,哪怕有些事有悖我自己的心思或者损了自个小家的利益我也一一有一定了。可是今天二房生了这些事,您不疼惜着我们大房,竟然还算计我不让我们大房去闹!”
“您的小心思我看的明白,往日里您的那些心思我也揣摩的清楚。我和二弟是亲兄弟,他是个聪明讨喜的,但我也不是个傻的。我以为我的孝顺、懂事总会让您从心里接受我,接受我的儿子,可我错了,我的孝顺和一次次的退让才让您越的轻看我!”
“这些我都可以原谅,可您不能这么对我的儿子!这次的事安平有族里护着,有您护着,可我的儿子是您的嫡亲长孙,难道我们做父母连为自个孩子出气的机会都不让?既然您选择二房,选择安平,以后您想怎样就想样吧!”
“我家的儿子和媳妇,我自己护着。今儿这事闹的,他们怎么做都不过分!以后您的养老我会按分家所说的办,至于其他的我这个做老大的自认为比不上老二,您还是让老二办吧。要是不满您大可以找老村长或者是村长说,反正我家已经这样了,再多一条不孝也相差无几。您好好休息吧。安辉,咱们走!”
这会儿张守泉总算喘了口气,粗声大气道:“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孙子!你们真以为我不敢去找族里说?我让你们赔了名声,还得没了家业!这宅子是我的,这屋里的东西也是我的,当初分家的田地也是我的。。。。。。”
“您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这些分家时得的家产当时都一一有记录,您说要我这个做儿子不敢不给,但您的养老我就不会再担着了。”张永升回头看着自家老爹平静的说道。
他真没想到自家老爷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想想他真的很失败,爹不疼,儿子和媳妇也护不了,还总着帮着外人让儿子和媳妇受委屈。
屋外极度愤怒、生气的周芸娘早已满脸泪水,她想冲进去大声质问老爷子,她想进去安慰自家男人和儿子,可她的腿就是不开,便是满腔的怒气也歇了火。只知道不停的流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心里也痛的厉害,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屋里两个不被重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