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参与市场的大资金和大机构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仓位,因为这样会让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相对应的经纪公司和通道也会对这些消息高度保密。
不过这只是对一般情况而言,事实上在市场上从来不缺乏相关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繁多复杂,真假难辨。
投资的实质无非是低买高卖,在有了对冲工具后也可以高卖低买。当然,这只是针对于二级市场而言,普通人就可以参与的市场。
实际上金融远远不止这些,银行、保险、信托、基金、评级机构等这些行业都属于金融行业,各自的领域也大不相同。
既然有所有人都能参与的二级市场,自然就有部分投资者参与的一级市场,这里的投资方式和品种就更丰富了。
但是千万不要认为一级市场里或者那些定向的客户会有什么优势可言。
买的没有卖的精,这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曾经有个真实的案例,就是华尔街一家排名常年盘踞在前列的某家投行,将主要投资标的为厄瓜多尔指数的金融产品,通过一系列异常复杂的名词和手法包装成高收益、低风险的产品,卖给了美国一家大公司的cfo(席财务官),直到产生了巨大的亏损之前,那位自以为精明的cfo还一直认为自己买的是美国国债。
骇人听闻!
当然,最后想索赔不可能,在设计这些产品的时候合约上就有厚厚的一大叠免责条款。
华尔街投行只招那些常春藤名校毕业的优秀毕业生,一方面在于这些人的确优秀,投行将这些人的聪明才智运用到金融产业的各个方面;另一方面,有了投行这个平台,这些人将来的前途一片坦荡,未来也可能成为老东家的一大助力。
就拿古德曼投行来说,美国的数任财长都是出自该公司。以至于在后世的金融危机中,总统和财长不顾高涨的反对声,也要将天量的资金注入到这些濒临破产的公司当中。
当然,昔日的关系不是救治这些公司的唯一理由,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在钟石拿到新加坡交易所的交易记录后,敏锐地现了市场的变动和资金的流向。
对于个人或是机构来说,交易记录是高度机密的,除非监管层要求,否则是不会流传出去的。但对交易所来说,所有的参与者汇聚成的交易记录则是公开的,而且在交易中即时公开,以供投资者参考。
一条条高低不同的k线图,汇聚成起伏不定的波浪线,每个顶峰或谷底都是疯狂的厮杀。
“成交量比上个月大了近一倍,除此之外,新进场的资金也明显地变多。看来和美国政府走得比较近的机构得到了吹风,开始下手了!”钟石嘀咕道。
在明年,也就是二十世纪的最后十年,日本的泡沫经济将破裂,先是疯涨了三年多的股市,接着在来年房地产崩盘,随之而来的是经济萧条,银行破产,企业倒闭,日本经济的总量也将因此原地踏步,整整停滞不前十年之久。
曾几何时,雄心勃勃的日本人还放出豪言,要挑战美国全球经济领头羊的地位,结果这一记重拳将他们彻底打趴下。
“现在还不是进场的时候啊!”钟石盯着图表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他研究出来的结果,而是后世的经验。在八九年,日本股市上涨的动能还没有完全退去,最顶峰将出现在今年的最后几个交易日。进入到九零年,日本的股市将转头直下,初时还看不出来,后来经过几个重要的时间点后,就形成了崩盘的架势。
这期间很难说没有美国政府的影子。
“铃铃铃——”
电话声响起。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这年头电话费可不便宜,钟石略一思考,就知道这可能是从香港打来的,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钟生,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话筒刚刚拿起,就听到廖承德焦虑的声音。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钟石反问道。他听得出廖承德语气中的焦急,觉得非常奇怪。
“是这样的,我想向你借些资金。”廖承德扭捏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说。本来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借钱只需要打个招呼即可,不过廖承德可是身家丰厚的人,怎么会向别人借钱呢?
“究竟生了什么事?”钟石这才听出不对来,他略微一想,就知道肯定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小。
“是小化,这孩子在澳港输了五亿。现在被扣留了,需要在三天内筹足钱去赎人,否则就会……”说到这里,廖承德已经泣不成声了。
对于澳港赌场的手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不还钱的结果。
在他年轻的时候,经常看见追债的人上门讨债,甚至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一名赌徒的右手被斩了下来。
“什么?竟然生了这样的事?”钟石有点不敢相信。廖小化虽然顽劣了点,可这几年也算是收了性子,怎么会一下子输了那么多钱。
五亿港币,堆起来如同小山一般高了。
“是这样的,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他的舅舅就经常带他去澳港散心,这孩子就染上了毒瘾,原先还是很小的数额,后来就越来越大,经常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前几天我正打算叫他回去上班,结果两个赌场的男子找上门来,说小化在澳港欠下了五亿的赌债,让我在一个星期内拿钱去赎人。”电话那头的廖承德定下神来,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