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想向钟石解释一下前两天的交易,尽管是个略微亏损的局面,但当中的过程却是曲折离奇,只是还没等到他说出口,正主就不负责任地呼呼大睡起来。挂了电话后,安德鲁立马换上另外一副表情,精神十足地对早就跃跃欲试的交易员们高喊道:“小伙子们。准备入场了!”
……
在距离安德鲁不远处,住友商社的大本营,滨中泰男正将所有的交易员集合在一起,面色异常严峻地说道:“诸君,目前有一个非常好拉升铜价的时期,我们不仅要在短期内将铜价拉升到一个新高度,而且还要将这个价格维持下去。现在我们的仓位很低,目前我们主攻的方向是看多,市场上的铜价非常低,这显然很不合理。重要的是基本面也有利于做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动一切力量。去向你们的经纪人打听关于期权方面的信息,一定要打探清楚,明白吗?”
“是!”台下数十名交易员齐齐地低头鞠躬,并在滨中泰男说完之后就迅速而有序地离开会场。
尽管他们的经纪人是铜期货。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去打探铜期权方面的信息。毕竟住友商社对很多经纪公司来说是超级客户。而且经纪人之间都有些私交,尽管这个行为有些不地道,但是在这个市场上又哪有地道人存活的空间呢。
很快。这些交易员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汇总到了滨中泰男的办公桌上。将厚厚的一叠纸看完后,滨中泰男点上一根雪茄,也不去吸它,任由青烟在办公室内缭绕。
“大岛桑,看出问题来了吗?”滨中泰男点了点桌子,示意对面的人看一看这叠不全的信息。之所以不全,是因为即便是期权方面的经纪人,也很难得知买入期权方的选择情况,只有交易所最清楚。但是这些经纪人依然能够通过字里行间的信息捕捉到一点相关的情况。
被滨中泰男叫做“大岛桑”的人名叫大岛健次郎,是个精力充沛、嗅觉敏锐的年轻人,他敢拼敢博,时常重仓下注,有时候甚至达到九成的仓位,这是个让很多期货交易员都瞠目结舌的数字。
除了重仓之外,这位大岛健次郎的盘面也尤为出色,好几次在市场反向的时候他都躲避了过去,而在随后的反弹中他也能及时地抓住波动,使得滨中泰男对他很是另眼相看,经常有意无意地栽培他。
大岛健次郎接过报告,尽管他之前已经看过这份报告,但还是识趣地装模作样地看了一刻钟,随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不出到底谁执行了,谁没有选择执行。”
“你错了!”滨中泰男脸上挂上了一种神秘莫测的微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大岛健次郎的分析不以为然:“这份报告的确没有告诉我们什么,但必须要结合最近的盘面走势,才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哦?”大岛健次郎脸色一变,歪着头想了想最近几个交易日的行情,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基本上是一个十分平淡的局面,成交量的情况也很一般,各种技术数据也没有明显支持上升的迹象,但是结合这份报告……他就迷糊了!
“其中有一个可能,就是空头在持续地打压铜价,好在短时间内形成铜价不振的事实,然后通过在高位空头的仓位,持续地给多头一方施压,最终在双重打压下获取利润最大化。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我个人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
“什么?”大岛健次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交易员,自然知道有这种把戏,即在做空铜价的同时在高位买入手数众多的看空单,当把期货价格维持在一个相对低的位置后,通过执行期权来赚取相应的价差。
举个例子,一手期铜合约5000美元,成交价是市价1970美元,而期权方面一般因为升水的原因执行价格是高于这个价格的,假如是1990美元,那么到时候他选择执行,在第三个星期三立刻就多了一手成交价在1990美元位置的空单,然后以市价1970美元平掉,那么就凭空赚了500美元。
而能够一直将整个四月的期铜价格压制在一个很低波动、很低价位的空头,在期权市场上可能会积累多少期权?一想到这一点,大岛健次郎都有些不寒而栗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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