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的任毅刚也出手了,只不过他的运气只是稍微地比钟石好一些,虽然打出很远,但是球很不幸地落在了沙地上。他笑了笑之后,没有说话,倒是只有他是一副认真打球的模样。
三人一边朝着落球的地点走去,一边闲聊起来。
“7000点是我的心理预期,原本我已经打算出手了。只不过突然出现了一点小状况,让我意识到国际炒家可能另外有计谋,所以一时就没有出手。”钟石字斟句酌了半晌,最后才沉声说道。
事实上对于索罗斯后续的推测。完全是他闷头想出来的,毫无半点证据可以支撑,又因为和港府有协议在先,所以钟石必须要找出一个强劲的理由来说服对面的两位大佬,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虽然对方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催促钟石什么,但从他们爽快地答应打球就可以看出,对方实际上也是心急如焚,否则也不会冒着被廉政公署追究责任的风险来陪同自己了。要知道香港廉政公署对于执法极其苛刻,公务员接受请客吃饭,菜单里有鲍鱼都算得上是行贿的。
“哦?到底是什么计谋?难道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吗?”
沙地里。任毅刚选了又选。最终才挑定一根沙坑杆,巧妙地将球救出了沙地,落在了十几米外的草坪上。随后他才有功夫转头,问向钟石。
“不是新的情况。而是预先没有想到的情况!”钟石一边抛着高尔夫球。一边皱眉回答道。“在之前的计划当中,我没有预料到其他市场,等我想到的时候。已然有些迟了。正是这一点,使得我迟迟不敢出手。”
“你是说?”任毅刚只是稍微一思量,就将钟石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俄罗斯吗?听说他们最近的风声挺紧,遇到和我们一样的问题,只不过他们的市场和我们的联系并不紧密,即便是有些什么,最先受到波及的也是欧美市场吧!”
走到果岭,岑印权选了一根推杆,对着球洞的方向瞄了又瞄,最后才轻轻一挥,圆滚滚的高尔夫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勾勾地向着球洞里面钻,在洞口绕了两圈之后,就稳稳地落入洞中。
“标准杆三杆,我只用了两杆,这个成绩不错!”岑印权从球洞中掏出球,上下抛落了两次,面带笑容地说道,“哦,对了,你继续说,俄罗斯的市场和我们又能有什么关系?”
“信心!”钟石趁机拍了两下巴掌,赞叹了一下对方的球技后,就接着说道,“如果因为俄罗斯市场导致全球性的信心恐慌,到时候香港市场也不会独善其身,说不定还会因为国际炒家对港币的持续攻击,而将这种恐慌无限度地放大。所以我认为,在那个时候入市,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是你的最佳选择!”任毅刚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的球也进了果岭,“但不是我们的最佳,也不是香港的最佳选择!我个人认为,周一一开盘,你们就应该入市,购入蓝筹股撑起大盘,给港股市场注入信心!”
“不行!”钟石断然否决道,“如果在没有看清楚国际炒家底牌之前,我们贸然行动的话,最后招致来的结果不但不会是能够救市,反而会把我们,哦,不对,是我,给赔进去。你们二位的心思我能够理解,但是也请你们体谅我的难处,我不会为了救助香港市场而把自己给丢进去的。”
“你这是什么话?”任毅刚脸上一沉,明显地有些不高兴起来,“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救市吗?实话告诉你吧,除了你之外,我们还动员了华资、港资甚至是英资,他们都已经陆续地进入市场托市,而得到我们港府保证的,只有你一个人,现在你却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
“即便是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我也不能够贸然出手!”钟石不为所动,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依照我的经验来看,对方还远远没有到进攻的最高峰时期。不过应该也快到了,这两天他们持续地进攻港币,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抬高拆借利率,趁机打压港股指数。而随后可能而来的重磅消息,则是决定这个月走势的胜负手。而我所等待的,就是他们的胜负手,在他们以为对市场最为不利的时候出手,才能够最大限度地削弱影响。”
“你说的胜负手是?”岑印权沉默不语,只是盯着钟石看,半晌之后,他才幽幽一叹,似乎是接受了钟石的解释。
“目前还不清楚!”钟石掰着手指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或许是某个政策,或许是某个公开讲话,又或者是某个流言,总之应该是超级震撼的信息,绝对能够撼动整个全球市场的信息。”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岑印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展示点什么,好让我们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那个财力,能够真正地救助香港市场!”
钟石顿时一阵无语,他现在才清楚,即便自己费尽了口舌,对方也要先看到自己的举动才能放心,甚至他已经想到,说不定财政司和金管局还有一套后备方案,生怕自己是诳了他们。
“买!买!买!”最后钟石无奈地一咬牙,带着情绪地喊出声来,“周一就买!周二再买!周三接着买!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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