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眼前这个人就算碎尸万段，死无全尸也无法消除他们胸中的怒火与心痛。

莫浚的手上不知道何时有了一把枪，直直的指着地上的莫小歆，在要扣下扳机时，却被莫卿抓住了手腕。

“她这样还不该死吗？”莫浚的眼睛里一片血光，怒声问莫卿。

“就像她说的，比起死，我更希望她生不如死。”莫卿冷笑。

死，多简单啊。

一瞬间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的痛苦。

可生不如死就不一样了，折磨的可不止是身体这么简单，还有灵魂！

她莫卿向来就眦睚必报，别人是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别人。

——

两人一狼从小黑屋出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等在车里的小崽子还是闻到了，顿时擤着自己的小鼻子，这个闻闻，那个嗅嗅的，小表情这个嫌弃。

“嗷呜！”臭臭。

表情表达着嫌弃还不够，还要囔出来。

莫卿坐上后车座，笑望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到她的怀里来。

小崽子仰着头看着她，狐疑的歪了歪小脑袋。

总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妈妈，看上去有点和寻常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尤其是她的笑容，看的他难受极了！难受到有些心疼。

小崽子虽然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蹦跶着跳到了她的怀里。

莫卿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崽子，手在他后背上无意识的摸着，眸底深处有着血光在隐隐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