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凌恭敬应答。

这儿是属于三环路，路灯光亮，街道非常宽敞且干净。路上现在车辆很少，偶尔有呼啸而过的名车。

陈凌道：“老爷子，那名出事的服务员，我会做好后面的善后工作。这件事是我的失察，人命我无法挽回，抱歉。”

老爷子脚步放缓。微微叹了口气，道：“也只有年纪越大，才越知道生命的可贵。那个女娃子才二十一岁。这要是我家丽妃出事，我都不知道我会怎么演。她也是一样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人同此心啊！”

陈凌陷入默然。虽然他杀人无数，但他从不漠视生命。

随后，老爷子又道：“陈凌，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你这小子很对我老头子的胃口。虽然你的很多做法都不符合这个社会，不符合规则，但是你特立独行却是向善，这一点我也很欣赏。但是没有人能模仿你的足迹。”

陈凌微微汗颜。

老爷子道：“对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陈凌干脆的道：“不会。”

老爷子一笑，道：“你小子不老实，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几大家族过来，一定是有所图。他们有情报联盟。你如果加入进去，一定事半功倍。”

陈凌道：“老爷子您想多了，别说没有这个事。就算有，我也不会因为生意而放过皮克。人在做，天在看。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他在我这儿这么做，我就绝对不能放任他。”

老爷子道：“德克家族在俄罗斯很有一些势力，是著名的黑帮组织。他们掌管市场上百分之八十的毒品源。在他们基地里，也有不少骁勇善战的战士。恐怕这次，你杀了皮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陈凌道：“随便他们，他们不来也就罢了。如果真敢惹我，就顺手给灭了也不无不可。”

“好小子，你还真是气吞云海啊！别小看了德克家族，一个家族经营百多年，底蕴是不可小视的。”老爷子道：“不过在香港。他们也使不上力，是条龙过来了也得盘着。”

陈凌跟着附和一声。老爷子又道：“不过陈凌，既然你已经在香港展。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老头子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凌道：“一定，呵呵。”

送老爷子回到了住所，陈凌回去的时候给李飞凤打了电话。跟进女服务员死的情况，满足家属的一切要求。

街道上显得安静，环卫工人已经出来打扫。陈凌漫步在街头。在集团成立之前生这种事无疑是很不好的。用迷信一点的说法，那就是会有血光之灾。

这件事，连冉灵素都被惊动了。她给陈凌打电话商量，是不是将明天的日子推迟一下。陈凌道：“不用。”冉灵素道：“可是这总归是不好的兆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凌道：“谋事在人，成败在天。只要我们做事仰无愧于天地即可。”

气正则阳刚，何惧暴风雨。

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流纱与马尔卡夫约陈凌到清静的地方好好谈谈。陈凌也知道事情棘手，本来可以不一契点踏好，情报网就成了一大半。而现在则就千头万绪了。但是其实陈凌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尼玛红外线热像技术是欧阳老爷子家的。当时欧阳老爷子在一边看着，自己要是不好好解决，不满了老爷子的意思。一切也是免谈。

当然，陈凌对付皮克，并无讨好老爷子的意思。而是他的良心必须这么做。

约好的位置是深水埗附近的一家清吧。

清吧里音乐轻柔，还是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喁喁细语。大多都是在诉说着惆怅情丝，亦或是生活中的不得志。

陈凌三人在角落处入座，陈凌要了加柠檬冰块的伏特加。马尔卡夫与流纱也各自要了饮品。

酒上来后，陈凌喝了一口。流纱忽然开口道：“师弟，对不起。本来想帮你，却给你带来了麻烦。”

马尔卡夫微微一怔，他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流纱对陈凌看重到了什么地步。

陈凌微微一怔，随即一笑。道：“师姐，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流纱也是一笑，道：“我说错话，自罚一杯。”

流纱喝了一杯酒后，脸蛋呈现红润，又让服务员上了一杯。马尔卡夫沉吟道：“陈凌兄弟，德克家族可能会派人过来向你讨个说法。”

陈凌冷冷一笑，道：“他要说法，枉死的小姑娘该找谁要说法。”顿了顿，道：“马尔大哥，你帮我跟德克家族的人说一声，要说法，没有。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只不过，请他们掂量好自己的能力，我陈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话说出来，自有凛然威严。

马尔卡夫微微尴尬。陈凌深吸一口气，向马尔卡夫道：“对不起，马尔大哥。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但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马尔卡夫没想到陈凌会诚恳道歉，其实他内心里也是佩服陈凌的义气。他虽然是圆滑的老狐狸，但不管是什么人，交朋友。谁不想交一个义气汉子？因为你永远不用去担心他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当下，马尔卡夫微微一叹。道：“只是这件事情，要再合作下去是有些难了。”

“那倒也未必。”流纱开口，她沉吟道：“马尔大哥，我现在要你一句实话。如果我说要你和我们卡佩家族选择跟我师弟合作，你能代表你的家族同意吗？或则，你可以去掂量，是我和我师弟对你的帮助大，还是另外三家？”

马尔卡夫是老于世故的人，先就道：“公主，如果以私心来说。我自然愿意和你跟陈凌兄弟合作。你们两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的信任不需要多说。”顿了顿，道：“但是公主你也知道，一个家族的利益，不可能纯粹以私人感情来转移。虽然我是家族里定下的继承人，但我还没有决定权。纵使有决定权，也需要说服各位叔伯。”

流纱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我们就家族利益来说。第一，德克家族是搞毒品的。M国那边大部分毒品都是被德克家流入进去。M国几次想剿灭，未能成功。但是毒品这个东西，真能走的长远吗？不止是M国，俄罗斯政府也不会长期容忍德克家族。现在不过是时机未成熟，怕扰乱了市场经济。另外他们的飞鹰部队潜伏的很深，也是俄罗斯政府忌惮的原因。但我敢肯定，终有一天，德克家族会走向灭亡。第二，大楚门的起点很高，跟大楚门合作，就可以打通华夏的经济市场。更重要的是红外线热像技术，今天欧阳家的老爷子在场，如果我们想得到这项技术，皮克必须要死。不然讨好了皮克，以欧阳老爷子的性格，还有可能交出红外线热像技术吗？”

马尔卡夫微微一怔，沉吟起来。

流纱继续道：“你可以跟你父亲沟通一下，是和我们合作，得取红外线热像技术。还是去跟德克家族合作，哪样会有利一些？我相信令尊会有一个英明的决断。”

马尔卡夫沉吟道：“但是公主，就算我父亲同意合作。蔡克思家族与瑞康家族会同意合作吗？”

“你父亲如果同意，那说明你父亲有眼光。我相信那两家也断不会鼠目寸光。”流纱自信满满。

“好，天一亮我就跟我父亲沟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马尔卡夫道。

“好，那我们静等马尔大哥你的好消息。”流纱说完又道：“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