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怒极口不择言,还是当真有心记恨太子妃,本太子做事,素来喜欢未雨绸缪、宁枉勿纵。你已生出反心,我就留你不得。”
汪倩如傻眼地瘫倒在地,抖着手脚,声音颤道,“太子殿下,您,您……我!我是南宁国来的公主呀。”
“我最厌烦给人算计,你那讨人嫌的母亲竟敢算计到我头上,就该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她以为她稳坐南宁国王后之位了?可笑至极!老国主九个儿子,死了一个废太子,我随便扶植其中一个,勿须七天光景,就可以把那个刚刚爬上太子之位,尚未捂热储君宝座的男人,一脚踢下来!”
君临眼神冷寂,出口的话却让汪倩如心口破碎,凄楚悔恨不已。
“小小南宁国,原本你们的内乱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打算插手去管。可恨就可恨在,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那可恶的母亲,守着尺寸之地安分守己倒也罢了,竟敢把算盘打到本太子头上,简直岂有此理!她想我日子不好过,我就让她从此以后,没一天好日子过!”
汪倩如倒抽一口冷气,瞪直眼爬上前去,伸手抱住君临的靴,不迭声叫道,“太子殿下明鉴,太子殿下,我母亲根本没有加害太子殿下的意思,她只是一心想为倩如找一个好的归宿啊,就请您体谅她做母亲的心情。今日是倩如多多得罪了太子妃,与母亲无关,与南宁国太子也无关!殿下,求殿下勿要迁怒他人啊。”
“还愣着干什么?本太子的话,都没听明白嘛?”君临冷厉的眼色微微一扫,立刻有人捧着三尺长的白绫匆匆赶了过来。
汪倩如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手足颤地跌坐在地。
看到下人竟捧来尺长白绫,逆天不由呆住了,眨巴一下眼睛,急忙扯了扯君临的袖子。
“嗯?”他低头望了她一眼,冷厉的眸光刹那间幻化成一片柔柔的水光,“别管这事,一切交给我处理。我决不能让她有伤到你的机会。”
不管汪倩如是不是对天儿起了妒恨谋害之心,君临都不打算留下此人了,谁知道她背后会不会抽冷子给他的天儿几刀,这种可怕的后果,他绝对承受不起,倒不如趁现在就将这份隐形危机,掐灭在摇篮中!
汪倩如此人,留不得!
逆天嘟了嘟小嘴,本想说这么个小人物,她还不放在眼里,但想着君临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出点都是为了她,便不吭声了,反而心里还有点甜丝丝的。
君临一方面很是厌恶别人的要挟,另一方面又极为愤怒汪倩如的不知进退,横插一足,他和天儿两个人原本好好的如胶似漆,若是给她弄得闹起矛盾来,天儿不理他了,那他真会呕死恨死冤死。
两个侍卫上前用冰冷的双手死死按住汪倩如的胳膊,另一个侍卫两手一抖,把尺长白绫绷得直直地,快步向她走去。
那头绑在树上,受了十几鞭的珠儿唔唔直叫,一双眼睛瞪得几欲出血,脑袋不住摇晃。
汪倩如真怕了,恐惧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心脏,仿佛毒药一般一直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汪倩如膝行上前,扑倒在君临脚下,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您真的误会倩如了。倩如一心只想伺候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绝对不会生出二心。”
“我没误会。”君临的声音冷到极致,“你那个妈,就是派你来给我添堵添乱的!她教你插足,我和天儿之间,让我天儿生气,让我难受,根本就是存心让我没好日子过!既然如此,我又何须对你们母女客气?昨日在宴会上,我明明已经拒绝了你父亲的提议,偏偏还是有人没脸没皮跑上门来打闹。我对你们这一家子的耐性,到此为止!”
“太子殿下。”眼看着白绫绕上了自己的脖子,汪倩如慌了手脚,颤缩着爬上前去拉扯逆天的衣袍一角,“太子妃,太子妃,您劝劝太子殿下吧。我是南宁国公主,若是我死在卡奥太子府,那我父亲一定会跟卡奥开战的!”
汪倩如的手还没碰到逆天的衣袍,君临就拦腰一把抱起了逆天,猝不及防的,惹来小家伙一声小小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