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慕凡颤着手命令道。

便是碧瑶也不得不跟着众宫人退了下去，眼下只剩得慕凡与天涯二人，慕凡冷冷道：“天涯，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本宫会不知？”

天涯身子明显一颤，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慕凡：“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所言何意？”

“你伤害谁不好，偏是要动瑜儿，若非本宫懂些医术，瑜儿是否就死在你手里了！”

慕凡此言一出，天涯本还钢着的身子忽地便跪在地上颤声道：“皇后娘娘饶命，臣妾~”

“瑜儿前阵子出天花，你以为本宫会不晓得是你下毒？天涯，你真真儿~厉害了，本宫对外称是天花无非是想保你一命饶你一次，可惜~本宫方才给你机会，你非但不接还一门心思想要害我天祈，天涯，你觉着本宫可还能留你！”慕凡怒道。

天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她倒是忘了，皇后娘娘师承嬴王，医术厉害之人对毒药更是手到擒来，她可真傻。

“你自己去掖庭吧，省的本宫脏了手脚。”慕凡冷冷道。

天涯跌坐在地顿了顿才道：“皇后娘娘明明晓得，为何当时不捅出去。”

“本宫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当年也相处过一段时日知晓你本性善良，只是~你仇恨心切竟敢伤及本宫皇儿，你觉着本宫可还能留你？”

“臣妾~”天涯已是泪流满面：“天涯是西月的人，为的也只是伤了天祈，皇后娘娘如此亦是无可厚非，立场不同为国不同，今时今日亦是早就料到，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臣妾已无怨言。”

是啊，立场不同，她一心要为西月，她慕凡是天祈的一国之母，她的皇儿是天祈的未来储君，伤害天祈的最好法子便是伤害国之根本，谁让他们与天祈已是同命相连的了！

天涯走后，慕凡站在高楼上望着底下高低起伏的楼亭阁院发呆，她与她的孩子，他们会一直面对尔虞我诈胆战心惊，她向往的平静，她向往的一切的一切，老天真是爱开玩笑，她就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傻子为何它非要将她逼成个城府颇深之人，人呐活在这世上为何非得尔虞我诈才好。

宫里的皇后娘娘为了独霸皇上的宠爱将一位妃嫔逼入掖庭的消息不胫而走，慕凡这妖妃的罪名又多了一项。不过众人对慕凡这一行为褒贬不一，总归史记上她是坐实了妖妃的名号。

碧瑶为皇后娘娘谋不平见谁都要为皇后娘娘正一次名，有时候慕凡都觉着烦了，她自个儿还津津乐道的很。

“娘娘，您不能这般忍气吞声，有些事儿还是要澄清的好，世人都以为娘娘您是妖妃，可奴婢瞧得很是清楚，您非但不是妖妃，而是菩萨娘娘转世。”

对于碧瑶的话慕凡明白，她多多少少是带了偏见的，她对她简直是爱极了，因着爱极了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觉着是好事。

对于这事儿，赫连景并无任何反应，本来慕凡还以为他会问点什么的，哪里晓得他却什么都没问…….

夜里，慕凡躺在赫连景的怀里，她道：“最近天涯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难道不过问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