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顽劣,喜着黑衣。望各位海涵。”
“无事。”开口的是贺钰,自然,除了贺钰,这里的人也都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弟妹看着很想出去转转啊,皇帝可别一直把人藏在府里,还是要多带出去瞧瞧,免得啊,再被我遇上此等,爬墙之事。”
赵无月的出现对于赵斌礼来说实在是突然,他本是没有这个将赵无月现于人前,亦或者是要之后才将他带来的,只是没想到本该在睡觉的女子会跑出来,看来还是心野。
赵斌礼拥着女人的身子赔罪,被众人打趣了几下也就是了。正要回房之际,赵无月眼睛缓缓地睁开,从先前的晕厥中醒来了。
男人先前并未对她用药,只是简单的点了她脖颈处的穴道,本只有半炷香的效力,因着赵无月这具身子弱,其效果便多撑了一会儿。
可这早醒晚醒都行,没想到他会卡着这么一个点儿醒过来,众人也都看见了,赵斌礼无法,只能回头关切起女人的身子来。
恰在这时,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都纷纷哄吵起来,赵无月虽然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迷瞪,见着这里的装饰模样也能猜到几分是在做什么。对于自己来了这地儿虽有些不乐意,但也自知理亏,然而事实已然造成,现在改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微笑应对。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微笑。
这种场合本不该赵无月出来待客,然而这情况也有些特殊,众人虽有些醉意,多少也能瞧出来她此时正穿着一身夜行衣。再加上这人是被大皇子带进来的,对自己方才的起哄也有些悔意。
本不该如此!
这个小插曲在众人共同的忽略下也就过去了,剩下的人该吃吃该喝喝,看着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将赵无月带过来的大皇子也并没有像往日里人们传言的那样孤高冷淡不近人情,而是热络的跟他们拼着酒,这无疑消散了众人心里若有还无的距离感与不适感。
赵无月抿着唇,给众人行了礼后,便兀自坐下了,在场的都是男人,她一介女流,自然没有插嘴的份儿。赵斌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明显的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表面装出来的那么高兴。
沈尧依旧神神在在的,赵斌礼在与人客套谈话,赵斌钰将身子趴在身边那黑衣侍卫的身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在场的人里头,算的上主人的,便只有赵无月了。
赵无月吃了点小菜,直觉胃里泛着恶心。
为了今晚的逃跑,她本就未曾进食太多的东西,如今吃到这些甜的辣的,胃里竟是一阵翻腾。
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赵无月起身告退,赵斌礼见着赵无月捂嘴皱眉的模样,心头一紧,不好,怕是要吐了!
索性今晚进行的也差不多了,赵斌礼吩咐下人将赵无月送回房内,自己起身送走了客人,又急匆匆的叫了大夫去赵无月房内替她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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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邀请沈楠去宫里陪他聊聊,沈楠想着沈尧今晚跑出去赴宴了,怕是要许久才会回来,便同意了赵卓的请求。
自府内出来,到了宫里,其实也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也只一炷香的时间。沈尧的府邸离皇宫并不远,也只隔了一条街而已,地段良好,房子又清静。
说来也是,那间宅子像是很早就准备好的一般,进去就能住,都不用装修,真的是没的说。
特别是屋子里那张又大又软的床,可以够他在上面扑腾几次不会掉下来。
嗯,资本主义都是万恶的,可怜的农民阶级。
#蛤蛤蛤蛤爸爸现在也是资本阶级了想来还有点小开心!#
沈楠白日里来这宫里转过,然而傍晚的景色又是另一分景象。
日头将落未落,大半个挂在金鎏瓦上,倒像个别样的装饰。天边的云块被熏染成了大块的金黄色,与整个皇宫的模样相映成趣。马车行驶在宫内宽阔的长道上,旁边或走过三三两两的宫人,或有身披铠甲的巡逻侍卫,沈尧坐在马车里,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揭开帘子朝外头看。
这片宫室的装修风格大致与明代相同,却又加了点儿别的元素,有高大的宫室,也有回环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