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啪啦一阵厮打声,很快一个全身一丝不挂,并且满身是伤的刘合狼狈地逃出了卧室。
他迅速奔向沙发边去拾自己的衣服,连穿上其中一件都来不及,就仓皇夺门而出——
秦松沐不是不想追出来打,因为他的腰被潘月婷抱住了。此时的潘月婷同样是一丝不挂,但她顾及不上这些了,一心要让刘合脱身。
秦松沐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还没有到找自己妻子撒气的时候,而是一心去教训霸占自己女人的刘合。
“松沐不要再打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
秦松沐耳听到外面的房门响动,就知道那个家伙已经夺门而逃了,自己恐怕追不上了。他这时才气得狠狠揪住了潘月婷的长发。
“哎呀!”
潘月婷发出了长长的惨叫,双手被迫放开了秦松沐,而是紧紧压在秦松沐揪住她头发的大手。
盛怒之下的秦松沐虽然想对妻子发狠,但最终没有忍心下重手,只是松开她的头发,再狠狠抡她一记耳光。
啪!
噗通!
潘月婷的身体砸在了卧室的地板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秦松沐想趁势踢她几脚,但脚虽然抬起来了,可一看她弱不禁风的娇躯,最终没有发力。但他内心的愤怒依旧难以排遣,狠狠对她骂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后,就忿忿地迈出了卧室。
这时候的他无论看哪里,哪里都不顺眼,于是整个的客厅各种摆设都成了他的出气筒。一向斯文的他变得像一个脾气火爆的恶汉,一个个好端端的客厅瞬间变得狼藉一片。
秦松沐最后累了,疲惫地坐倒在沙发上喘气。他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仔细寻着味道一找,原来是刘合落下的一只臭袜子。
他气得把臭袜子扔下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
过后,他彻底颓丧下来了,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他回想今天真是平生以来,自己最倒霉的一天。首先是自己在极度疲惫下,被迫接受做一台手术;结果,自己居然栽了一个大大的跟斗;居然让自己多年的好朋友恐怕会变成一个植物人;而且,这次医疗事故的对象居然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如今,自己宠爱多年的妻子居然会引狼入室,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此时的心就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往下流。潘月婷一直是他的最爱,可被最爱伤害的滋味,并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唉,也许喜欢一个女人没错,错就错在喜欢上一个不珍惜自己的女人。他回想起潘月婷在那个第一次约会的雨中对自己的付出和信誓旦旦,可是,目前她的已经变了季节,而他秦松沐还傻傻地生活在她的当初的诺言里。一切的山盟海誓都是靠不住了,一辈子的承诺不可以轻易说出口,她,给不了自己的未来。
当秦松沐联想到这个辛苦经营多年的家恐怕就要破碎时,就更加黯然神伤,他思前想后,虽然感觉妻子最近对自己感情并不怎么样,总是借口数落自己,但他考虑的仅仅是自己以外医院有那么多的手术需要他去做,因为他经手的患者不仅仅是海河本人,还有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患者。结果,他忽略了多陪陪自己的爱人。可是,他发现情况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妻子有时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虚荣的本色,并埋怨他只会干活,不会运作自己的前途。他对此有苦难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发现潘月婷坐在了沙发另一端,并垂着头。
秦松沐偷偷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穿好衣服了。甚至还打了一个行李箱,要作势离开的样子。
秦松沐一愣,主动打破僵局:“你想离家出走吗?”
潘月婷露出一番苦笑:“咱俩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还能再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秦松沐惊异地打量着他:“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住?”
“我想找一家宾馆。”
秦松沐思忖一下,不由摇摇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出去太不安全。还是我出去住吧。”
“可····这样的局面是我造成的。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
秦松沐鼻孔一哼:“可我是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只能是我选择离开。你如果还有良心不安的话,就好好地在家里反省一下吧。”
潘月婷稍微一咬嘴唇,又低头不语。
秦松沐有些按耐不住了:“月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你不欠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