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过了中段,陈崇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一字排开,前后各一人,所有人兵器在手,做好战斗准备。
这是不夺旗了,先把人打一顿?
北六营的人马眼看冲到眼前,陈崇大喊:“杀!”
身后五十人齐喊:“杀!”
扑面而来的杀气简直凝出实质,让首当其冲的北六营人马不自禁向后仰了一下。
郑秀赞道:“士气可用!”
这一次,陈崇是打算把对方实打实的打完了,安安静静的过去拿旗。这算哪一计呢?大概可算的上“围点打援”吧。他们的帅旗,是对方的目的。而他们的目的,是对方的军队本身。
北八营这一阵被陈崇折腾的不轻,当然陈崇暗地里也给了他们暗示:皇上说了,只许胜,不许败!几个队长想的美,跟着陈将军,混好了就是皇上的心腹部队了!
士气很盛!
当然陈崇也是有两下子的,毕竟在北原一行中,他们训练出来的两百人并不比乌云百骑逊色多少!这一队还没练出多大成果,但方向正确,出成绩是早晚的事,至少现在就比其他新军悍勇那么一些。
战况惨烈,“阵亡”的士兵一个个离场,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陈崇的人始终守在这一小片区域,即使对方并没人阻挡也没有人去对方区域夺旗。北六营人数锐减的厉害,场上只剩八人,而北八营有十九人。胜负已经可以预见了。
北六营长官看着悬殊的人数差,不得不出声道:“八营长,给个痛快吧。”
陈崇道:“好。”伸手做出个“冲”的动作,三个人乐颠颠的跑过去,轻轻松松把旗拔了起来。
秦淮大喊:“北八营胜。”
一人对郑秀道:“这位营长官勇武不凡,他日必是一员勇将!”
下一场北七营对南一营。
李征的马躁动的来回踱步,它也想冲锋陷阵,奈何昨日根被没它表现的机会,所以,它要将情绪表现出来,让背上的主人知道:它是战马,不仅仅是个坐骑!
李征看了看对方的营长官,昨日的比试中,可看出也是位勇将。今日,该用哪个法子取胜呢?想了想,回头吩咐了几句。
南一营长官多希望长着一对顺风耳,好听清楚这位看上去最安闲的长官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嘴皮子上下动了几下,那几个五大三粗的队长连连点头。看的南一营长官心里开始发毛,更不知道自己的既定策略行不行的通。
“开始!”秦淮也很想看看李征的表现,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比试。
南一营长官还想着这一位看上去比较沉稳,必要留一部分人手防守,所以他像陈崇昨日一样全军压上,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冲过阵线。
李征等人倾巢而出,五十匹战马撒开四蹄狂奔过来。
他妈的,猜错了!
南一营长官骂着,但一想自己这边人也不算少,硬碰硬就看谁拳头更硬了,同是新军,谁怕谁啊!
招呼一声,兵器在手,正面迎了上去。
很快,就要冲击在一起了。
对面所有人,突然都不见了!
不是凭空消失,是突然都下了马。几十匹马冲了过来,将南一营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而北七营的人下马后,从两边绕过去,一个个赛跑一般冲向了帅旗。
北七营的马原本是一字排开向前冲的,骑手都从后屁股下马,不用担心被后来的马冲撞上,人下来了,马儿一时收不住脚,自然就又向前跑几步。没人控制,就乱哄哄的堵在那里。
南一营的人还有些想不明白,营长官回过神来,大喊:“回防,马比人快!”
“是。”几个反应快的,匆匆调转马头,回奔过去。南一营长官看着前方孤零零风中摇摆的帅旗,腾空而起,跳上北七营的战马跑过去,没办法,他的马被困住了。
好巧不巧的,他跨上的是李征的马。李征的马跟陈崇的新宠一样,有灵性,脾气大。换句话说就是,认主。
南一营长官屁股还没坐稳,这马就狂躁的跳动起来,真恨不得四蹄都腾空起来。南一营长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被甩下去别说驾着它去夺旗了!
其实这也算不得巧,李征上阵之前,便问遍了营里的士兵,专选认主的性子烈的马来参赛。
南一营长的痛苦所有人看在眼里,为他鞠一捧辛酸泪,看着李征等人跑过去,拔了他的帅旗。赶来的南一营士兵还是晚了几步。如果场地足够大,马速还有追赶上的可能,只可惜,这地方小了点。
李征等人没跟任何人交手,跑赢了。
秦淮笑着,声音都变了:“北七营,胜。”
看台之上,所有统领面带微笑。
“这一位小将谋略过人啊!”
“思维缜密,算好了对方会夺马!”
“有前途,有前途。大统领手下果然人才辈出!”
郑秀嘴都合不拢,几乎忍不住要替李征吹嘘一番了,他一遍一遍捋胡须,终于忍下了。
下了场,陈崇对李征竖起大拇指:‘我还以为就我会使诈,原来你更是一肚子坏水!’
李征笑道:“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下边还有一两场比赛,你把力气都拼光了,下面怎么打?”
陈崇摇头道:“我先赢了眼下,下一场再说。”
下一场,南七营胜了北二营。上午的比试结束。进入下午决赛的有南二营,南七营,北七营,北八营。抽签结果,南二营对南七营,北七营对北八营,李征终于和陈崇对上了。
郑秀皱眉,北大营这两营他都很喜欢,如果在最后一局对上多好,就能多看一场他们精彩的表现。照现在这个比试顺序,他们分出高低后,还有可能再比一场。
午饭后休息片刻,所有人重新集结在比试场地周围。第一场就是李征对上陈崇。作为这两天表现最突出的两个带兵将领,这一场比试无疑吸引了更多目光。李征的谋对上陈崇的勇,结果会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