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也不惧,转过脸看着楚老爷子:“爷爷,村里人包括镇上的,都知道娘在我两岁那年小产过,还在月子里就被强逼着分了家,是外公和舅舅帮忙给爹娘开了个包子铺,后来包子铺成了食为天酒楼。
爹娘过世,二伯从舅舅家把我们接回来,当时舅舅和二伯可是去县衙做了公正,那酒楼可是在恒儿名下。恒儿还小,谁都没有权力卖。”
楚老爷子顿时愣住了,仔细的打量着画儿。还是瘦瘦弱弱的,只是眼里却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怯懦。
钱氏愤怒了:“你这个死丫头,你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是吧!你是想逼死全家啊,你个没有孝道的逆种。”
若是往日的画儿,怕是被她这句没有孝道吓得跪地磕头了,可惜她不是从前的画儿了。她知道钱氏这么急于扣帽子,是因为她娘小产就是她钱氏害的。
“奶奶,画儿不敢逼死全家,更不敢不孝。画儿这么说也是为楚家着想。二伯现在帮恒儿打理着食为天酒楼,个个都夸老楚家仁义,不仅抚养着分家单过的老三的遗孤,还帮着打理着遗下的生意。
若真是逼恒儿答应卖酒楼,怕是旁人会说老楚家夺人家产,那抚养遗孤的美名怕是变成了别有用心。我不去陆家也一样,卖儿卖女那是丧了良心的人干的,老楚家要做这么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吗?”
画儿说完看着楚老爷子:“爷爷,你说画儿说得对吗?”
楚老爷子退回到炕上坐着,又从烟袋里捻了把烟叶塞到烟斗里,点上,重重的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