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民女想再问一个问题。”楚画儿跪在地上眨巴眼问。
县令有点儿不耐烦,但是看在一千两银子的面上,他还是耐心的说了一句:“问。”
“这个李大山他如果没有经济能力赔偿我食为天的损失怎么办?”画儿之所以上公堂,一是想搞清楚谁背后使坏;二是想得到赔偿。但是目前这两个问题好像都没有解决。
“这些衙差会去他们家执行的。”县令大人觉得钱他已经拿到了,他真不想继续纠缠。
“可是,这背后指使的人还没有抓到啊!这个李大山只是棋子,若是这背后之人没有查清楚,说不准这样的事还会生。”
“那就看你食为天得罪过什么人了?这种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县令大人真是被这个小丫头烦死了,怎么这么麻烦。
“我食为天做的是服务行业,跟旁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也不会得罪什么人。”画儿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倒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是不是同行啊?是不是你装修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啊?”县令大人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继续帮她分析。
画儿一愣,同行?食为天目前的经营状况还不至于引来同行嫉妒吧!装修损害了别人的利益?
跪在一旁的元子拉了下画儿的衣角:“大小姐,会不会是我爹得罪了那些物料商,让他们起心报复了。”
画儿一听元子这一提醒,忽然就想起那跟他擦身而过的木料商了,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大人,我想起来了,有个木料商老以劣充好,被我食为天一管物料的人给退回去好多次,会不会是他?”
李大山一听画儿这话,眼神变得慌乱起来,他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县令大人二话没说:“是他,是他,肯定是他!要不然谁人无缘无故去动你食为天。我马上派人把他抓起来。”
画儿再一次见识了这县令大人的简单粗暴。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当县令吗?这不是画儿该考虑的问题,她只要抓到真凶就行。
果不其然,捕头取证回来,再把那木料商抓上堂,三言两语便将这案子破子,但是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李大山坐牢,木料商赔偿食为天损失。
在画儿的理解中,那木料商更应该坐牢才对,怎么就是这么判的呢?她也知道在这县令大人这里找不到什么砌底公道的,能判到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回到食为天,谢正声卟嗵一声朝楚画儿跪下了,画儿顿时惊呆了,忙去拉谢正声:“谢伯,你这是干什么啊!赶紧起来。”
谢正声不起:“大小姐,都是我的错,让那木料商心生怨气,全报复到食为天了,才让食为天损失这么惨重。”
画儿使劲拉:“谢伯,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快起来!我再不起来,我也跪下了。”说着画儿便往下跪。
谢正声忙起身把画儿扶着:“大小姐,使不得啊!”
“行了,这事儿不怪你,别往心里去,是那人良心太坏了。我不仅觉得你没做错,我还觉得你做得对,做事儿就该是这样,你维护了食为天的利益有什么错?对吧!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别再瞎想哈。”画儿忙安慰谢正声。
食为天经这么一闹,工期又要延长了。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儿生,谢正声自告奋勇的夜里在大厅里打了个地铺,守夜。
宋掌柜听到县令是这么结案的,他顿时惊呆了:“这怎么可能的事儿?那楚画儿没花一个大子儿,居然这顺利的把案子结了?还让你赔了钱?”
“可不是?这事儿太蹊跷了,我以为县令大人是转了性了,可是我塞了五十两银子,他眼都没眨下就收下了,这样才没判我入狱,只是把大山抓了起来。”
宋掌柜不禁暗自思索,是她太走运了,还是背后有人?可是食为天的底细他是一清二楚,这楚弘诚死后,他的那些个朋友就再也没在永乐镇露过面了,所谓人走茶凉,按理说这楚画儿是一丁点后台都没有的。
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