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本来也是站在讨伐老二的队伍里,这突然被拎了出来,顿时一愣:“啥?我?我,我……他就给过我三百两银子,其它的钱我一个大子都没见着。”
钱氏噌得一下逼到刘氏面前:“你还不承认?你不知道他赌钱,你咋想着法儿卖了画儿去替他还赌债?你现在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当我老婆子眼瞎还是心盲啊?”
刘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娘,娘,那事儿不都过去了吗?干啥还提?”
钱氏手里的鞋拔子又朝刘氏身上抽过去:“你是怎么当人媳妇儿的?明知道他走弯了路,你不劝说着他走正道?你明知道他赌钱你还不跟我和你爹说,就让他一直赌,让他越赌越狠?你真当跟你一点责任没有?”
刘氏一脸的委屈,生生的挨了钱氏几鞋拔子,本能的往后退:“娘,这事儿咋就能怪我?是弘厚他自己染了赌瘾,又不是我让他去赌的,你凭啥啥事都往我身上砸啊?”
钱氏本来就气,这刘氏居然还狡辩,更是让她气上加气,不仅手里的力道加重了,还狠狠的推了她几下。刘氏一直后退,忽然感觉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后倒过去:“啊!”
“哐当”一声,刘氏的头狠狠的撞到了刚刚烧纸钱和元宝的盆上,“呲”被滚烫的铁器灼伤皮肤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所有人一惊,都朝刘氏看过去,刘氏痛得哇哇大叫:“啊!啊!啊!”慌乱得挣扎着爬起来,这还没爬起,脚下又一滑,又趴着摔了一跤,那灼伤皮肤的声音再次传来。老二忙拖着腿跑过去扶刘氏。这把刘氏扶起来一看,老二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水,水,水啊!”
此时大家方才看清,刘氏脖子后面,耳朵到下巴都烫红了。这若是不处理好得破相啊!这时候全家人都有些慌了,钱氏也慌了,眼神变得闪躲。这打归打可一个女人若是破了相那该怎么办啊?而这事儿几乎是她造成的。
画儿本就只是想让二房尝尝被众人讨伐责怪的滋味,让他们知道知道做过的坏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却没有想到刘氏会被烧纸钱的盆给烫伤,而且烫的还是脸。忙喊了一声:“拿鸡蛋来,把蛋清取出来。”
所有人都被吓愣了,陈氏一听画儿喊着说要蛋清,忙跑去取了鸡蛋跑过来,画儿接过鸡蛋随手拿了桌上祭祖的碗,敲了鸡蛋取了蛋清,然后赶紧把蛋清淋在烫伤的位置。
刘氏痛得一直大叫,眼泪往下掉,冰冰的蛋清淋过,舒服很多。画儿一边淋蛋清一边叮嘱着:“别动,别动,痛肯定是会痛的,但是淋了蛋清在伤口上,只要不起泡是不会留疤的。”
楚弘厚抬起头看着一屋子人,他刚一直喊着水,可是没有一个帮着取水来,包括自己的几个孩子,他们只是被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而只有画儿和陈氏这时候出手相助,他还能说什么?这个家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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