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吟，“清玉。”

“清玉是我的叔叔，因为我娘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所以我是他带大的，可是我不喜欢叫他叔叔，他才比我大了十三岁而已呢，我要嫁给他。”

他浅浅一笑，这个微笑竟是比这里的冰雪还要干净，“你不害臊吗？”

“为什么要害臊呀？”她灵动的眸子一眨，“你不知道清玉有多好看，喜欢他的女人可多着呢，再加上他那闷骚的个性，我不主动一些他早就跑了。”

他忽而又问：“你时常会说人好看？”

“也不是，我也就说过两个人好看而已，一个是清玉，还有一个就是你。”她笑嘻嘻的也坐在冰床上，坐在他的旁边，“不过虽然你也很好看，可我觉得还是清玉最好看。”

他眼角微敛，“她也时常说我好看。”

“她？是这位漂亮姐姐吗？她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眸如辰星，“她是我的妻子。”

“那你一定很爱她吧。”

爱？

这个字他至今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要把她留在身边才能活下去，这算是爱吗？

他问她，“你想长生吗？”

她摇摇头，“我不要。”

“为何？”

“长生好是好，可是一旦长生，那等到身边的人慢慢的老去，最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这样会很痛苦的，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少年之时，有友相伴，爱人相随，年迈之时，有老伴相依，儿孙绕膝，这样的人比起注定孤独的长生不是更好吗？”

他的眼底隐隐有光泽闪动，从前若有人和他说这番话，他是决计不可能想出老伴相依，儿孙绕膝这一幅画面的，可是现在，他竟也能想象到那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