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不堪的气息扑面而来，笑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重的血腥味，还有装在坛子里的人，他们没有眼睛，只是听到了动静，一起把满是血污的脸转向了门口。

笑笑闭上眼睛，抱着头着抖尖叫了一声，大鹰还在她附近飞着，似乎是想催促她赶紧离开，可自小被父母护着长大的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比娘说的《白雪公主》里那个有恋/尸癖的王子还要恐怖，她的腿软，一时难以起来。

门口多了一道逆光的身影，他身影颀长，轻声道:“笑笑，你怎么了？”

“爹爹！”笑笑忽然有了力气，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父亲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腰间不敢抬起来，她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好怕……”

苏碧跟在顾言的身后，他看了眼在顾言怀里的笑笑，又看了眼温和而笑的顾言，神色蓦然紧张，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不会的，毕竟，笑笑是他的亲生女儿……

“笑笑怕什么？”顾言微微弯腰，低着头询问，他微扬的唇角，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

他还是那个会说笑笑是乖孩子的父亲。

可笑笑突然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