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变成痴呆的人，他只是……变得更加的阴冷和无所顾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准笑笑来找他的原因。

“风光……对不起，我忘了去找你……”方越漆黑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孤寂，这是能叫任何人都为之动容的。

风光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闷声道:“我明白，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我不想再看到你虐待自己的样子了。”

抽出自己的肋骨……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把自己的意识抽了出来，这在精神上又是一件无法言喻的痛苦。

她明白，随着意识的流失，他会忘记许多的事情，可纵使他忘了许多的事情，还是会把自己锁在这间黑暗的房间，每日每夜的看着这些与她相似的人偶……再每日每夜的承受着，她并不存在的痛苦。

风光的心脏狠狠地被揪着，她明白这个男人爱着自己，但今天，她才恍然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

“方越……是我不好，我离开了七百年……”她本来以为，他有笑笑，就算她离开了，他也许不会过得那么孤独，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她抓紧了他的衣领，“我不知道……我也体会不到你在这七百年来的痛苦，方越，这不公平……与你分离，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我比你要好太多，这对你不公平……”

她自责，也内疚，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她的哭声有着让他心碎的魔力，方越纤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是因为风光，我才能活到今天，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珍宝，我得到了你，所以要受到一些磨难，风光，这很公平，你看，你不是回到我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