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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神秘宠妃,情意绵绵

他自知道行太浅,明知她的意图,还是禁不住诱惑,上了她的当。

“周元!”

绝艳俊美的面容微微冷凝,深夜中,深刻而分明。

他起身负手而立,用内力沉声唤了一句。

片刻之间,见有一道黑色人影窜入屋内,躬身抱拳。

“属下在!”

“本王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贺霆眉头紧蹙,耳边回荡着她离去前的话语,心头被牵动的疼。

周元眸光躲闪不定,迟疑半晌,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禀报。

“知道了,速去备马。”

“是!”

周元躬身一抱拳,闪身融进了夜色之中。

王爷爱惨了那齐国公主,真希望天随人愿,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情让人疯狂,爱让人成魔。

却不知,此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为她成疯成魔。

秦国,皇宫。

“皇上,宫外有一名女子求见。”

一名带刀侍卫抱拳跪地,俯禀报。

半卧在软塌上的男人眼帘微合,闻听此言,心中生出丝丝鄙薄。

“这女人胆子不小,还没到选秀之时,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的事不许来扰朕,直接轰出去。”

“这。”

守城的侍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为何吞吞吐吐的?”

“那位姑娘说她姓韩。”

侍卫立即将手中攥着的令牌递了上去,秦鸿一听,倏地从踏上起身。

一旁的太监立即将令牌接了过去,跪地呈给秦鸿。

金光闪耀的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韩字,韩,乃齐国国姓。

“快宣!不,朕亲自去迎!”

他足足找了一年之久,可是半点音信都没有,乍一听这消息,激动的他快要上不来气。

秦鸿风风火火的出了大殿,见一名头戴面纱的白衣女子正迎风亭亭而立,一双含春的眸子澄澈透亮,似要将那天上星月都比下去了。

“公主,公主,是你吗?”

他胸膛上下起伏,墨染般的青丝随之浮动,犹如水中飘摆的海藻。

站在他面前的人儿轻轻点头,剔透柔嫩的面颊泛着一丝薄红。

“外面太阳大,咱们进去再说。”

“好!”

她应着,随着那火急火燎的男人进了宫去。

秦鸿一摆手,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纷纷有眼界的退了下去。

见四下无人,她伸手将面纱摘了,露出了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人疯狂追逐的绝色面容。

他呼吸急促,单手颤抖着想要摸上去,却生怕吓到她,恋恋不舍的将手收回。

“公主,这一年来你去哪了?”

“我落入江中后被江边的渔民救下,身子落下一些毛病,一直休养着。”

“你一出事,将朕的魂儿都一并带走了,如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想着她一年前在客栈内的激烈反应,秦鸿规规矩矩的坐在她的对面,不曾逾越半分。

只是那眼神一直痴缠在她身上,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难道你不怪我用剑刺伤你?”

“当年都是朕不好,朕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强占了你。”

秦鸿眸光一凛,一股强烈的痛占据心头。

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会被贺霆占了便宜,但想着如今美人在侧,这口气他暂时咽下。

“都过去了,何必说这些,我只是气你不懂怜惜,用了那样的手段。”

她一挑眉,轻咬着唇瓣,娇嗔的瞪他一眼。

秦鸿一时受宠若惊,胸臆间涌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愉悦,颤巍巍的攥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顿觉心都酥了。

他现,她的眼神和以前不同了,少了那种不染纤尘,纯真无暇的感觉,多了股子妩媚。

“都是朕的错,朕一时糊涂,一时情不自禁才做了那样的荒唐事,侮辱了你的清白。秦国的后位一直给你留着,非烟,既然你心意如此,朕即刻动身前去提亲。”

话音落,她伸着嫩葱般的指头捂住了他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回宫之后已经和父皇母后提起了这事,可是他们全都不愿,我执意如此,才孤身出宫。”

她眸中含泪,犹如林中那稚嫩的小鹿,当真我见犹怜。

“为何?难道还是因为那个楚国霆王吗?”

他面色一凛,如蒙了一层冰霜,提起贺霆,心中气恼尤盛。

“是,我幼时便与他有了婚约,没想到后来失忆了竟遇见了他。”

她语声柔婉,犹似春日里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灌的心田滋润舒坦。

秦鸿本就思之念之,想她想的骨肉皆疼,听了她的心思,便大胆起来,伸手揽着她的细腰,轻轻摩挲着。

“那霆王女人缘甚好,多少人拐弯抹角想送女人给他他都不要,朕见她宠你入骨,你为何不愿意嫁他了?”

他语气中又酸又气,揽着她腰身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他本想说,她明明是心悦于那霆王的,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美人在怀,他不敢说。

闻言,她攥着粉拳捶打他的胸膛,扯着衣袖拭泪。

“你这个没心肝的,我既已是你的人了,你还说出这样的话。”

瞧她哭的梨花带雨,身子一抽一抽的,他哪里舍得,立即搂她入怀,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当真不知如何疼宠着好了。

“朕太在乎你了,你不知道你们以前有多亲密。”

她睁着盈盈欲滴的泪眸看着他,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当初被楚国霆王所救,在王府内当了护卫,寄人篱下,他是我主子,又是个面冷的,我自然要恭恭敬敬着,哪里敢得罪了他。你倒是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处处质疑我,我还不如死在了那冰冷的江水里。”

她生怕泪水染掉了脸上厚厚的脂粉,只是可怜巴巴的趴在他胸前抽泣着,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他,力道不重不轻,砸的他心痒难耐。

“好烟儿,是朕吃醋了,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做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好?”

秦鸿俯温柔热切的吻着她的面颊,如同吃那灌汤包一般,轻轻的抿了,又生怕破了,反反复复,搅的她呼吸紊乱。

“好。”

她嗓音低哑,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臂弯里,媚眼如丝。

秦鸿第一次见她这般浓妆,初见之时时她是不施粉黛的,本以为是外出狩猎不方便,后来再见时还是那般清水芙蓉,白的剔透,红的艳丽,不施粉黛也比旁的女子姿容秀美,说是天下第一真是对极了,当真挑不出第二个来。

“只是这么无名无分的实在委屈了你,待风波过去,朕就册立你为皇后。”

“嗯。”

她柔声应着,微微颔。

秦鸿当即命人前去准备,一切的吃穿用度,皆照着皇后的来安排。

真正见过韩非烟的人不多,宫中一时炸了锅,都说皇上得了个尤物宝贝,自打来了的那日算起,两人已经足足三日没有出过殿门了。

“好烟儿,朕快死在你身上了。”

“皇上快去早朝吧,不可耽搁了大事。”

闻听此言,他却是勾唇一笑。

“这才是大事。”

他心头一荡,不免又捉着榻上的小女人缠绵悱恻一番。

临近巳时,他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趴在榻上的女人浑身大汗淋漓,纵然武功底子好,可也经不住这般折腾,她拖着虚软的身子起来,伸手摸上了奇痒难耐的面颊。

她与他同欢共乐,颠倒日夜,已经不知过去了几日,总之从来到秦国皇宫就没有卸妆过,肌肤怕是受不住了。

她扯着帕子擦去面容上厚厚的脂粉,从下巴那处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开,露出了本来面容。

“娘娘,皇上命奴婢前来伺候您沐浴。”

八名宫女小心翼翼的进了殿内,为的一名宫女试探的掀开床帏,见到一个满面通红的女人正披着锦被坐在床榻上,手中攥着一张纤薄的面具。

那宫女正要大叫出声,突然被遏住了脖颈。

“听着,要是敢把你看见的说出去,直接送你上西天。”

“奴婢不敢。”

骤然被夺了呼吸,小宫女面色青紫,艰难的说道。

其余七名宫女远远看去,还以为她正伺候新来的娘娘更衣。

坐在榻上的柳万春眸子微眯,当即松了手。

“伺候我沐浴吧。”

“是。”

话落,那名宫女连滚带爬的下去准备。

趁殿内无人,她披上中衣下地,倒了一些冷掉的茶水抹了抹脸,待肌肤干了,又将那面具贴合的戴在脸上,只是不施粉黛,显得并不惊艳。

八名宫女小心翼翼的准备,将她扶进了浴汤中。

她心中始终惦记着刚才被现的事情,若有若无的瞄着远远伺候着的那名宫女,泡在水中的手缓缓伸向了大腿,用力拧了一把。

秦鸿美了,脑海中尽是她妖娆妩媚的模样,大臣们的奏折他一点也看不下去,只是草草看了两个,便急匆匆的回去。

他回去时她已经睡下,秦鸿一挥手,守在殿内的宫人们纷纷退下。

“烟儿,朕的好烟儿,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朕了。”

秦鸿摩挲着她露在锦被外面的滑嫩肩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躺在榻上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眸子,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眸中一喜,坐在了榻上,搂着她的肩头将她抱在怀中。

“怎么,不想见到朕?”

“才不是呢。”

她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拿起一旁的衣衫准备穿好。

“你别动,叫她们来伺候你。”

秦鸿摩挲着她的肩头,拦住了她的动作。

“无妨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何必要兴师动众呢?”

“烟儿这样的好女子,真是世上难寻。”

秦鸿一勾唇角,瞧着她一身媚态,恨不得再疼她一番。

“哪里,因为我是你的,所以你看我什么都顺眼。”

她伸着玉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藤蔓一般的缠上去,身上的锦被瞬间话落在榻,秦鸿喉结滚动,眸中颜色渐深。

他刚要为所欲为,突然瞥见她大腿上的淤青,顿时心疼极了。

这是他求而不得的佳人,自然小心的紧,根本就不是他弄的。

“烟儿,你这里怎么伤了?”

秦鸿伸手指了指,疼惜的替她揉着。

柳万春倒吸一口冷气,扶住了他的肩头。

虽然是自己掐上去的,但为了逼真一些,也着实下手不轻。

“不妨事的,她们已经很小心了,是我的皮肉生来就这样,你不必担心。”

“来人,将这几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砍了!”

“是!”

秦鸿一声令下,几名侍卫上前拉住那几名宫女,强行拖了出去。

“皇上,这怎么使得,她们没犯什么大错呀!”

话音落,今日伺候她沐浴的几名宫女已经人头落地。

“烟儿,你记住,谁若是敢动你半分汗毛,朕立马就要了他的命。”

“皇上。”

坐在榻上的女子柔声唤着,身子软绵无骨的扑入他的怀中,伸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料,眼眸迷离。

她心中生出浓浓贪恋,怪不得与齐国公主同父异母的妹妹要假冒她,这样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真是舒坦极了。

说起来,齐国公主的确要谢谢她,一年前若不是她及时出现,恐怕她已经真的被秦鸿强占了去。

秦鸿如愿以偿的得了美人,一连几日都不务朝政,乱了朝堂,惊了后宫。

“贵妃姐姐,皇上这几日一直在长乐宫不曾出来,这可不妙呀!”

“听闻皇上今日得了新宠美人,容貌倾城,不可方物,自然沉迷了一些。”

李贵妃俯身闻了闻盛开的花儿,眼帘低垂,看不出喜怒。

“这女人倒是有些手段,可那长乐宫是皇后居住的宫殿,对您不利。”

一众嫔妃里,一名淡妆浓抹的妃子挺身而出,压低声音说道。

“是呀,贵妃姐姐,难道你还没听说吗?听闻那女子姿容卓绝,貌美无二,妹妹我猜想着这人八成是。”

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惹得李贵妃眉头紧蹙,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似的。

“八成什么?”

“后宫姐妹们皆知,皇上最想得到,也最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是那齐国公主,她素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去年皇上还曾因为她大动干戈,举兵讨伐,妹妹听宫人们说,皇上称她为公主,莫不是此刻与皇上如胶似漆的人就是那韩非烟?”

话音落,二人身后的嫔妃们一片哗然,浑身冷汗。

如果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入了秦国后宫,哪里还有她们得见龙颜之日?

李贵妃闻听此言手一抖,不小心撞上了花刺,鲜红的血珠瞬间绽放开来,孤傲妖艳如迎风而立的蔷薇。

“贵妃姐姐,你的手伤了,快去宣太医!”

“小伤而已,不必麻烦,贤妃,你素以贤德著称,如今大肆的宣扬皇上的私事,若是传出去,以皇上对那美人的宠爱,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贤妃闻言,大惊失色,扑通跪在地上。

“贵妃姐姐,妹妹我只是为你担忧而已,可千万不能令这话传出去呀!”

“你刚刚说了什么,风有些大,本宫不曾听清,你们听见了吗?”

李贵妃的贴身宫女抽着帕子替她包扎了手指,她柔声细语,似比那唱曲儿还好听。

贤妃虽心有不甘,却真的害怕,趴伏在地,浑身如筛糠一般的抖动着。

一众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摇摇头。

贤妃见此,深深松了一口气,对那齐国公主却更加好奇了。

这些女人的嫉妒,全在柳万春的预料之中。

夜色渐浓,宫灯璀璨,一只信鸽划破夜幕,咕咕叫了两声。

躺在榻上的女子倏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掀被起身,朝着窗前走去。

她伸手摘了鸽子腿上的纸条,缓缓展开,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心头一颤。

“烟儿。”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呼,惊的她连忙将手中的信笺点燃,通红的火光贪婪的舔着,不多时就只剩下灰烬。

她此行特殊,又不喜欢被人时时窥视,秦鸿更是不愿她没死的消息传出去,殿内并无宫人守着,倒是方便得很。

柳万春慌乱的跑回榻前,见他并没有醒来,着实松了一口气。

如今顶着一张貌美的假脸,时时刻刻都担心被人现,提心吊胆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可想着能与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处,她心头甘之如饴。

她穿好衣裳,身披月色出了大殿,一挥广袖,迷晕了驻守在外的侍卫们,运着内力朝着御花园匆匆而去。

“儿啊,我的儿。”

她躲过层层驻守,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的瞧见后花园的人工湖内有东西款款浮动而来,她激动的快跑几步,急切的捞起湖水中的篮子,将里面正允着手指的孩子抱在怀中,俯亲了几口小脸蛋。

一年前客栈那夜,秦鸿设计强占韩非烟不成,借着酒意,两人成了事。

她将他送回秦国,生怕他醒来后怪罪于她,便孤身闯荡江湖,没想到那夜之后她竟然身怀有孕,可是她先前被人算计,身中剧毒,孩子刚满七月就生了下来,体内也藏着毒。

解药的药劲极大,孩子还小,只能每隔三日由她服药,孩子吃了奶水便会减轻。

她找了僻静之处解开了衣衫,小心的将孩子抱在怀中,喂起奶来。

殊不知,假山后正有一双震惊且狡黠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

此时,秦鸿醒来后瞧见身边没人,正心烦意乱的摔着东西。

“一群废物!”

松垮的龙袍堪堪遮住紧实的胸肌,秦鸿眸光凌厉如刀,狠狠的一甩袖子。

“皇上饶命,微臣等一直驻守在殿外,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

侍卫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浑身冷然。

“皇上,贤妃娘娘候在殿外,说有急事想要见您。”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跪地禀报。

秦鸿迟疑一下,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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