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艺术,是可以抱着纯粹的审美心态来欣赏的,杨怀仁就很想给兰若心解释解释这个道理。
可惜杨怀仁想了一下,怕是这种事情她一个古人理解不了,因为他觉得他自己都没能完全理解。
男人看女人,特别是一个身上一丝不挂却只穿着一双鞋子的女人,很难内心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杨怀仁只好默默的数了五个数,让自己冷静下来,汪老虎还没有毒发,现在不是欣赏艺术的时候。
反绑住兰若心的绳结实在是太结实,屋子里光线又不好,杨怀仁戳弄了半天,手指都磨破了才解开了那个绳扣。
兰若心滑腻白皙的身体上全是一道道勒痕,她顾不得疼痛,被松开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可惜的是她的衣服刚才都被汪老虎扯得破碎不堪,已经无法用作蔽体之用。
身边还有杨怀仁在看着她,让兰若心羞臊的不知如何是好,手里那几片破碎的碎布是不能穿了,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就这么走出门去。
兰若心把几片碎步片用手分别按在关键的部位,眼光四处寻找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
屋里倒是有一件女装,穿在刚刚咬舌自尽的俏牡丹身上,兰若心本想扒了那具尸体的衣服穿的,可是想了想,从死人身上扒衣服穿,一是对死者不太尊重,二是她内心里多少有些觉得青楼女子的衣服是脏的。
正在兰若心犹豫不决之时,汪老虎站了起来,他的眼睛被辣椒粉灼烧的已经看不清东西,抠喉之后也不知道呕吐出来多少毒药,眼前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在他面前,怒不可遏的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小心背后!”
杨怀仁大叫一声,兰若心慌忙之中,扔了手中遮体的碎步片,拖着趴在地上的杨怀仁绕到柱子背后。
汪老虎被杨怀仁一口辣椒面喷的面目全非,本来的模样就非常凶恶,再加上辣椒灼得他眼睛和皮肤都红肿起来,样子更是狰狞可怖。
此时的他已经陷入疯狂,一拳没打到人,却打在石头做的梁柱之上。
疯狂的一拳打下去,让人感觉整间屋子都在颤抖,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痛楚似的,狂吼了一声,又一拳绕过柱子去打眼里模糊不清的人影。
兰若心本想趁着汪老虎视线不清,寻一个什么利器偷袭一下汪老虎,可是她又怕行动不便的杨怀仁被汪老虎抓住,又不能不管他,只好拖着杨怀仁跟汪老虎围着一根石柱玩起来转圈圈的游戏。
两边就这么僵持不下,也不知道围着柱子转了多少圈,这可苦了杨怀仁。
杨怀仁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心道哥们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欣赏了这么高雅的艺术,总不可能一点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就算你拖着我转圈,好歹把我反过来啊,磨屁股哥们也认了,磨枪这种痛苦,哥们咋说出口啊?谁试谁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