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趁他不注意,突然一把抓住玄参的胡子扯了下来,“哈哈,被我拆穿了吧!”
他这一把太用力,不光把玄郎中的胡子抓了下来,连那张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假脸皮也扥了下来。
再去看这玄参时,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面皮白皙干净,甚至长的有些婉约,若是假扮了个女人,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大美女。
“敢耍本特使?”
玄参被拆穿,忙辩解道:“大人赎罪,属下也是为了隐藏身份,才易容改扮成一个老者。
不过玄某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郎中,最擅长跌打接骨之术,大人的伤情,属下还不敢隐瞒作虚。”
杨怀仁下意识的看了看玄参的胯下,“下边那话儿可是真的?你不会是个公公吧?”
“真的,真的,也是如假包换。”
“奇事,奇事啊,”杨怀仁笑道,“一个大老爷们生的像你这么清秀,也是少见,没想到那话儿还是原装货……”
杨怀仁想起上次他生病之时,还是庄户找了隔壁庄子的郎中来给他治伤,自己家的杨家庄子里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郎中,便又打起了玄参的主意。
“你还会易容?”
玄参听他问到自己除了医术之外的另一件擅长之事,不自觉骄傲的笑了起来,意气风发地答道:“玄某不敢在大人面前诳语,属下虽然是个郎中,但对于易容之术,却深有造诣。
就说世面上大人能想到的,属下都能扮,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市井小民,属下都能扮得十有九成相像。”
真能吹,杨怀仁腹诽道,哥们就算吹功很高了,没想到遇上一个更能吹的,人家是把牛吹上天,这小子是把自己往天上吹,真把自己当空中飞人了。
不过这小子也是个人才,既懂医术,又会易容,可谓一专多能,这样的人必须弄到自己手底下来,将来用处大着呢。
“行了,别吹了,刚才还不是被本特使拆穿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杨怀仁又对连子庚说道,“这个点你安排个别的郎中来顶班,玄参以后去庄子里当郎中,以后本使还有别的用处。”
玄参虽然是内卫中人,可是他厌倦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对他现在在民间当个暗探的悠闲生活非常享受,所以对于杨怀仁的命令,有些不太情愿。
连子庚悄悄戳了一下玄参,“小子,你偷着乐吧,兄弟我跟着特使大人才几天工夫,就立下大功,大人将来的前程更是不可限量,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玄参忙躬身道:“属下不敢,只是舍不下这个医馆,呆的时间长了,总有些感情,还有小七……”
“小七是你儿子?可以带着他啊,还怕我管不起你俩吃喝吗?”
小七这下尴尬了,忙施礼说道:“大人,属下今年二十有三了,只不过患有侏儒之症,才生得像个十岁孩童,被安排在玄郎中身边做助手。”
玄参也帮衬着说道:“是啊,小七其实是内卫中一等一的高手,只是因为这奇怪的病才不受重视,属下武功差劲,才委屈他来这里做了属下的助手,失去了立功的机会。”
“哎呀,误会了啊,呵呵,”杨怀仁没想到一个小小医馆里竟然有两个被人忽略了的人才,如今把他们招致自己麾下,心情大好,“你们以后跟着本使,一定让你们出人头地。”
“多谢大人栽培,大人不必介怀方才的误会,属下早已经习惯了,属下马上去给大人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