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很想抓住这位野驴吊海扁一顿,可他身份特殊,又是外国使节的儿子,当着两位宰相的面前,也只能作罢。
魏财自然知道耶律迪傲已经放弃了他,也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了,呆坐在门前低着头发呆。
那几个去官府报案的人,见状不妙,缩着脖子就准备转身开溜。可他们走到门口,发现早已经有两个脸色凶狠的彪形大汉挡在了门前。
“你们几个,准备往哪里去?!”
那几个汉子还准备强行往外跑,可黑牛哥哥和天霸弟弟这种力大无穷的人,只不过伸出两只大手来,就把他们推了个四脚朝天。
杨怀仁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几个报案的人,只不过是东京城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罢了,肯定是魏财花了些钱财,才让他们站出来去官府诬告杨怀仁。
如今事情败露了,他们还不溜之大吉?可想溜也晚了,李黑牛和陈天霸早就守在了门口。
杨怀仁对徐推官说:“徐大人,还记得你刚进门时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吗?”
徐推官点了点头,“杨侯爷请放心,这几个泼厮大胆包天,竟敢诬告侯爷,下官一定拿了他们回衙门里开堂问罪。”
说完徐推官给身后几个衙役和小吏法令道,“给本官把这几个找死的泼厮拿下,押回开封府大牢,等待明日,本官亲自开堂问审!”
“得令!”
几位衙役和小吏忙掏出绳索把坐在地上的小泼皮绑了个结实,从随园押了出去。
魏财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口口声声对杨怀仁指责了好多莫须有的罪名,这下他也逃不过诬告的罪名了,按律反坐的话,他要被流放千里到边陲荒凉之地去受苦,这下可吓坏了他。
一方面他从小锦衣玉食生活习惯了,哪里吃过真正的苦?自从他这次回到东京城以来,日子虽然过得不如从前,但起码也有片瓦遮头,还能保证一日三餐。
要是他真被流放到了荒芜边地,他这身老骨头还能不能吃得消就真得另说了,更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小儿子魏岱严,魏岱严如今的了失心疯,这段时间依靠这从契丹人哪里要回来的钱,在东京城里找了许多名医诊治,虽然没有治好,但是他小儿子的病情也有所好转。
如果他被流放了,如今这种情况的魏岱严如果独自留在京城,也只有死路一条,这让他这个当爹的又如何放得下心?
想清楚一切,魏财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匆忙转过身来跪倒在杨怀仁面前,大声的哭诉起来。
杨怀仁打心眼里不喜欢魏财,他这人以前嚣张跋扈又欺男霸女,几次三番出了些阴损的计谋来害自己,这一次还是勾结胡人就真是可气。
可是看着他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邋遢落寞样子,心里又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