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回身往大炕上看了看,果然没了小东西的被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人喝多了就这样儿,净干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说完他小声说道:“我爹喝醉了就说自己是神仙,会飞,他老要上房上树,给我娘吓得,整宿不敢睡,要一直看着他……”
“……”燕之揉了把脸,撩了被子要下地:“看来,以后我也得少喝点了……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
燕之想想就后怕,这么冷的天,幸亏是把阿文抱回他的屋子睡去,自己要是把他扔到了外面睡一宿,非得冻出病来!
“刚才你在外面干嘛呢?这么冷的天不说在屋里待着。”燕之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道。
“我把火盆笼起来了。等烟散了就能搬屋里了。”阿文笑着说道。
“那姑姑省事儿了!”燕之先对着他笑笑,随后说道:“等会火盆留着我端,你不要动。那个要是烫了人可没轻的。”
“嗳。”阿文乖巧的应了。
燕之回身把被子叠了,拿着桌上的空碗去了厨房:“我做饭去……”
进了厨房,燕之先烧了半锅热水洗漱了。洗脸的时候,她的手在嘴上滑过去的时候燕之竟觉出了隐隐的痛意。
燕之的手停在唇上反复的抚摸着,那上面似乎是有一圈齿痕,又似乎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以后还是少想那个人……”想了想,燕之觉得还是自己过于的敏感了。
自己的嘴上如果真有一圈牙印,方才阿文看见了肯定会告诉她的。既然阿文都没有说,那就是她多想了。
燕之的房内,阿文正跪在小炕桌边写字,一边写一边兜着牙齿咬着自己的上嘴唇:“姑姑喝多了也够呛,她是怎么把自己嘴上咬了一圈印子呢……”
……
一场大雪连着下了三四天,在刮了一天的大风之后,天终于放了晴,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晴的透亮。
“阿文,今儿天不错,咱去铺子里看看去。”
再有几天早市就又该开始了,燕之的小铺子也得重新开张。她做的是吃食的生意,很多东西都得提前预备出来。
自初五那天夜里做了一夜的怪梦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依旧平静如常,于是燕之才多少放了心,也认定了那就是个梦。
虽然梦里她看见景行的魂魄来找了自己,可着之后的几天倒是很太平,没有贤王爷‘猝逝’的消息传来,燕之也没有再多想。
燕之上一世相信科学,她是个无神论者。
这一世,她相信鬼魂神怪之说。因为她就是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魄。
所以她在‘梦’中见到景行‘鬼魂’的时候并不害怕,她只是从心里难受!
为景行,也为自己,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早早的离开了……
“姑姑,你又呆啦!”阿文锁好了院门,把钥匙放进了燕之腰上挂着的荷包里小声说道:“姑姑是有心事么?”
“我是盘算着咱们铺子里的事儿呢,调味料都得买了,还得去粮市买面……你说得多少事啊?不多想想就会忘了,到时候咱可怎么开张呢?”
燕之说的条条是道,阿文马上点头附和道:“还有姑姑年前就说的,过了年还得找个拉水车的给咱送水的事……”
“对,这个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燕之把阿文斗篷上的风帽给他扣在头上,两人一人拿着一根擀面棍往早市铺子走去。
大雪虽然停了,地上却落着厚厚的积雪,路上行人罕至,这样冷的天气,人们更愿意窝在家里猫冬。
当小铺子在视线里出现的时候,燕之的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她看见了留在铺子前的雪地上那一大片杂乱的脚印!
铺子出事了!
门上的铜锁已经不见,两扇门板虚掩着,燕之一推门就看见了屋里一片狼藉的景象……
小铺子所有的东西都被砸得稀烂,连架在灶上的两口大锅也被砸得没了底儿!
地上都是碎了的瓷器,和一些香料。燕之平日干活用的案子被劈成了两半,一口大缸只剩了半截,缸低不多的水里泡着一只死耗子。
“姑姑……”
“你别进来!”燕之对着站在门口的阿文说道:“这里都是瓷器的碎片,你不要进来了……”
张世明!
看着眼前的一切燕之已经不做他想,断定了就是那个杂碎做的。
“阿文,你认识苏三爷家么?”燕之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觉着是踩了东西,她低头看去,原来锁在门上的铜锁已经坏在了雪地上。
她弯腰捡起,铜锁冷得如同冰块。
“不认识。”阿文摇了头:“只听小幺说过,他家离这里不远。”
“你去上早市里的房子跑一趟,看看三爷的手下有没有在的。”燕之垂眸看着手里的铜锁沉声说道。
阿文应了一声马上往早市里跑去。
“欺人太甚呐……”燕之轻声说道。
这次,她必须得和张世明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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