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稍候。”福全在书房外应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拿着一册请帖走了进来,双手举着递到景行的手边:“老奴听王爷说不打算去,就把它收到库里去了。”
景行一个人占了一处很大的院子,他的书房也大的惊人。尽管在朝臣前他已是尽量的摆出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可毕竟他还挑着兵部的担子,因此景行日常批阅的公文也是惊人的。
为了维持他一贯的闲散王爷的姿态,景行的书房里是极少存着公文以及各府送来的请帖。
他身后一面墙摆放的都是书架,上面除了几套诗词曲谱之外,摆的大多是流传于世的各类淫词曲的孤本,任谁看了这些东西也得认为此间的主人必是一位不学无术之徒!
景行接了请帖打开一看,见里面的日期写的果然与解懿所留的便贴上的日期与时辰都是一样的。
“这是要给本王下绊子啊……”景行把水轻舟写的请帖放在鼻尖一闻,随即把它丢在了书案上:“骚气!”
请帖上熏了香,已经散去不少,仍能闻出那香味里有薄荷味,很适合天热的时候用。
“什么呆?”景姃手里拿着一柄竹尺进来,见景行正仰在椅背上望天,她轻声道:“累了就早点歇着,瞅瞅你这坐像……”
“单收着。”景行坐好,指指书案上的请帖。
“王爷的意思是?”福全过来拿起请帖,躬身问道。
“国师难得请客,本王若不是不去有些说不过去。”景行似乎是有些烦躁,他皱了下眉说道:“现在还说不好,得看天贶节的时候陛下给本王派不派差事。”
“后天就是天贶节了,也该放休沐了。”三郡主等着福全出去才走到景行身前蹲下身子就要给他脱鞋。
景行马上把两条腿都抬了起来,他两手扶着椅子的把手用力的不让两只脚着地,低头看着景姃问道:“三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