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用拇指在手指上捻了捻,将那血迹搓得没了痕迹:“有话就说。”
他低垂着眼帘遮了眼中的目光。
“这……”徐奉往门口瞅了瞅,福全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完全无视他的暗示。
“还怕人听啊。”景行嗤笑一声对着福全挥挥手,福全这才行礼退了出去。
“王爷,阿姃可在府里?你让我见一见她吧。”徐奉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
“别提我三姐!”隔着一张书案景行横眉立目地盯着他沉声道:“你要是找本王说公事,本王就耐着性子听你说说,若是到本王跟前说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儿就滚出去!”
“阿姃?现在你想起我三姐来了?嗯?”景行抬手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吓得徐奉浑身一颤:“你在外头养外室花天酒地地时候可有想过她?”
“我……”徐奉虽然瘦得脱了形可爱出汗的毛病还在,他不但饿了时候能出汗,心虚胆颤的时候同样能出汗。
如今他头上和身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出的他心慌意乱几乎要脱力。
掏出帕子来哆哆嗦嗦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徐奉让自己心绪沉了沉才开口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吧?”
“就算阿姃恼我恨我也得让我说几句话话吧?”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处置了我,王爷,您说我冤不冤?”徐奉虽然被贬出京,可他的品阶还在,并且此次前来他也存了要与景行好好周旋一番的心思。
徐奉心里明镜似的,三郡主那个人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实则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
并且在刘氏的事儿没有暴露之前,他们夫妻表面上处的还不错。
他相信三郡主心里定是有他的。
女人,但凡心里装了一个男人是很难放下的。
也正是对此深信不疑,徐奉才有底气到贤王府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