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景行伸臂抱住了她,紧紧的。
他的心里依然有种失而复得后的恐惧。
好在她又回来了。
为过去的所作所为道歉的话他不愿说,而原谅他的话她亦不愿讲。
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历史,它就是过去了,多说无益,当下才是人们最该过好的日子。
“走,去猪圈看看!”燕之忽然来了兴致,拉着景行往花园深处走去。
景行撇嘴:“你就不能忘了那些吗?”
“你能做我就不能说了?”燕之仰着头,脸上俱是笑意,树上挂着的红灯的光线映在她的眼中,化成了点点璀璨的星光:“以后啊,我还要把这些讲给儿子听呢。”
“小心眼子!”景行也笑道。
……
“呀!这里也修过了?”
记忆中那个王府里最破旧的院落已经变了模样。
那道燕之曾经爬过的高高的院墙已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半人高的木栅栏。
挨着栅栏种着一排花树,隆冬时节花树枯着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燕之看着一排栅栏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
“是照着胭脂乐陵娘家住的那处院子建的,这外头爷让花匠种了蔷薇。”景行的醉意似乎更浓,他说话的时候身子也跟着前后摇晃着。
“这里面能坐坐?”燕之忙扶住了他,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吴楚风。
“王爷不在帝都的时候也安排了人在此处打扫的。”吴楚风赶紧过来推开了两扇虚掩的栅栏门:“只是王爷不许人乱了屋里的摆设。”
一切如旧。扶着景行进了屋,屋里的陈设果然还是她离去时的原貌。
吴楚风偷着打量了下燕之面上的表情退了出去。
“夫人好像不生气了。”关了房门,他对着站在檐下的羽小声说道。
羽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她指着一处问道:“那里干嘛圈起?”
吴楚风顿时装了糊涂:“夫人曾经在此处闲居过几日,圈起那块地方大约是想要种些菜蔬。”
“哦。”羽收了手:“圈的太丑,看着如猪舍一般。”
可不就是猪圈么!吴楚风在心里战战兢兢地想到:等下可得把府里的人再叮嘱一遍,万不可把闲话传到她耳中去……
……
屋里虽然还是过去的样子,但好在有人打扫,倒是干净的很。
燕之扶着景行要坐,他却往床的方向一指:“爷头晕。”
才挨了床坐下,景行就仰身躺了下去,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嘿嘿’笑道:“爷要这儿和胭脂洞房……”
燕之白了他一眼,心道:醉的跟猫似得,洞屁!
“哎?你怎么又上来了!”景行摇晃着坐起,挥舞着手臂说道:“下去!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上床!”
“唐伯猫?!”燕之惊呼一声单腿跪倒床上抱起了那个蜷成了一团的大肉球:“你怎么肥成这样儿了!”
……
皇宫里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景云目光阴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汉子半晌无语。
章则谨慎地走到皇帝陛下的身侧弓着腰轻声道:“要不,请国师大人卜一卦?兴许就能算出大皇子的下落呢。”
景云扭脸看着章则,末了,他对着下面一挥手:“把宫里的侍卫再派出去些,接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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