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又贴在燕之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道:“儿子,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好好长,外头的事儿有爹爹呢,他们谁敢打你和你娘的主意,爹爹定不会善罢甘休!”
“呃……”燕之伸手捂住了景行嘴:“说这些做什么?你就不怕吓到儿子?”
“爷的儿子哪会如此胆小?”景行一晃脑袋,忽然住了口。
“怎么不说了?”燕之移开了手低头看着他。
“爷头晕……”方才的动作大约是急了些,景行竟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肚子里的脏器一瞬间都在往上涌,他脑门‘突突’跳着不敢张嘴说话,就怕一开口自己就吐了。
“想吐?”燕之忙用一支手臂兜着他半坐半靠在自己身上:“别躺着了,容易呛到。”
“有劳夫人。”好一会子之后,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才退去,景行才敢说话。
“今儿喜宴上的宾客不少。”燕之没话找话分撒着他的注意力,同时在心里等着吴楚风赶紧把醒酒汤端来。
“爷大婚,他们巴不得过来凑热闹呢。”景行闭着眼说道。
“陛下也过来了?”燕之随口问道。
“他?呵呵!”景行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的表情:“他现在可没闲心来咱家凑热闹!”
“嗯?”燕之见他笑得古怪,心中一动,总觉得他一定是背着自己搞了事情!
景行对着燕之摆摆手示意她过来些:“爷告诉你……嘘……”景行搂着燕之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他儿子丢了,他得找去!”
“……”燕之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帝陛下有儿子?这事儿她可是头次听说。
并且如此隐秘的事儿景行是如何知道的?!
燕之越想越不对劲,她把景行今天说的话一句一句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什么东西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燕之脑袋‘嗡’地一下,她极小声地说道:“你……你把陛下的儿子杀了?!”
“爷早说了,要为咱儿子积攒富德,杀生害命的事儿爷不干。”景行轻飘飘地回道。
这样的回答无异于已经承认了皇子的失踪定然与他有关。
燕之急得汗都出来了:“你就把他捉了藏起来也不成啊!”
“就得这样才成。”景行伸着一只手指指点点,看那样子像是在和谁讲道理似的:“傻妞儿,爷告诉你,两军若想谈判,你非得把对方打服了才能让他好好的坐到桌子旁边来答应你的条件。”
“世上万事皆是一个道理,并非是谁有理谁说了算,而是……”那只伸出去的手握成了拳,景行对着燕之一本正经地说道:“谁的拳头硬谁有理。”
“……”此时的醉话大概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吧?燕之吃惊之余并没有接口,她也很想看看在这具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皇兄送了只樟木箱子来,这手段太过明显,不外乎是想敲打敲打爷,让爷有个忌讳!”
“呵呵!”景行仰头一笑:“敲打爷就冲爷来啊,他把下作的手段使在爷的女人身上可不成。”
“没错,皇兄唯一的儿子就是让爷劫了!爷就是让他明白,我景行就是死了,他的妻儿也是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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