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起身给她行大礼,笑道:“谢谢姐姐为夕儿准备这么别致的礼物。”
浅菁扶起她,笑道:“妹妹这么客气,我到不好意思了。”
众夫人掩嘴一笑,道:“两位郡主的感情真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浅菁郡主,可否请这位张姑娘到前厅去为大家表演一番?”沐二夫人笑问道。
“好好,一起去,让她再说一段精彩的。”浅菁笑道。
几位贵妇有了新乐子,那还记得看昙花,一行人带着张英往前厅去了。傅氏故意走到最后,随大家走了一段路后,趁人不备,悄悄沿原路返回,绕过假山,往可以藏人的角落找去。
“夫人,你是在找他吗?”低沉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傅氏的身后传来。
傅氏惊慌地回头,见霍伯昆、霍仲旻站在不远处,霍仲旻手里提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容貌丑陋,身形健壮的男子。这男子正是她带进来,意图破坏沐月夕名节的男子。
原来那一日,傅氏和沐月盈虽然找理由把卢嬷嬷打走了,可卢嬷嬷留了个心眼,让一个机灵的小婢女从窗子爬了进去,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沐月夕才躲过这一劫。
见事情已经败露,傅氏反而镇定下来,跟着霍氏兄弟去了沐晚谦的书房。霍谨、霍老夫人、沐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
“毒妇,夕儿到底那点对不起你,你要如此的算计她?”霍老夫人一见傅氏进来,怒问道。
傅氏冷笑,直言不讳地道:“夕儿是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她的娘,她的娘害死了我妹妹,母债女还,天公地道。”
“这也是你挑拨盈儿与夕儿作对的原因?”沐老夫人沉声问道。
“挑拨?”傅氏无所谓地挑眉,哂笑,“你要这么想,也行。”
“听你这么说,难道是盈儿自己要和夕儿作对?”沐老夫人皱眉。
“老夫人,两个女儿,不同待遇,换了谁都会不满意的。”傅氏冷笑,“盈儿那个丫头,为了让父母重视她,才会想要除去夕儿。夕儿是她的心肝宝贝,除掉夕儿,就等于要了她的命,我自然乐见其成。”
“亲家母,你别听这毒妇胡说八道,晶儿待盈儿和夕儿一样,没有区别,只是夕儿身体弱点,晶儿多照顾她一些而已。”霍老夫人怕沐老夫人误会,忙解释道。
“亲家母,晶儿是我儿媳,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是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诋毁的话,就误会了我的好儿媳,坏了母子之间的感情。”沐老夫人道。
傅氏冷笑,“全是虚伪的人,难怪时近今日,你们都不肯承认对不起傅家。”
“傅氏,你不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姐妹对不起我女儿,对不起霍家,你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对不起傅家。”霍老夫人痛心疾,“我真后悔当年一念之慈收留你们姐妹,还把你许配给昆儿为妻。”
“娘,您不用跟她多费唇舌,这么多年了,难道您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她要做的事,就算明知是错的,她也不会改。”霍伯昆与傅氏从小一起长大,又结二十多年,太了解她古怪的性子,只要是傅氏认准的事,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昆儿说的对,这件事没必要再问下去。”霍谨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沐老夫人道:“亲家母,家门不幸,出了如此毒妇,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夕儿没有受到伤害。这两个人,老夫会带回去处置,请亲家母放心。”
“有劳亲家翁。”沐老夫人客气地应道。
“亲家母留步。”霍谨拱手,带着人押着傅氏和那个男子,从后门悄声离去。数日后,霍家宣称傅氏身犯重疾,回乡下养病,从那以后,再也无人见过傅氏。
沐月盈并不知道事情已经失败,还在屋中等消息,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些院外等消息的婢女始终没回来,便有些不安,在屋内着急地走来走去。
“香蓉,你去前面,请大舅夫人过来一下,我有事找她。”午宴已结束,是送宾客离去的时辰了,沐月盈再也等不下去。
香蓉看了眼坐在门边做衣服的卢嬷嬷,见她没出言反对,这才领命而去。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香蓉回来了,身后跟着沐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春华。
“四小姐,老夫人请您去正房。”春华屈膝行礼。
“春华姐姐,奶奶找我有什么事?”沐月盈心中有鬼,难免有些心虚。
“奴婢出来时,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她们把饰盒拿了出来,奴婢想,应该有东西要送给两位小姐。”春华笑道。
沐月盈揪着的心放下一大半,笑盈盈地随春华往正房去见三位夫人。
沐月盈到正房时,沐晚谦和沐月夕还没到。沐月盈乖巧地向三位夫人请安行礼,走到沐夫人身边坐下,笑问道:“娘,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回去了?”
“是啊,出了点事,要去处理,就先回去了。”沐夫人淡淡地道。
沐月盈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