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悦菱促狭地笑道:“是是是,我们大妹妹是大姑娘了,不能摸头了,那就……”说着她伸手在昭仁大公主圆润的脸颊上,轻拧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大嫂嫂,你学坏了,你给我站住,你休想逃。”昭仁大公主怪叫着去追她。
姑嫂俩追闹到出了福寿宫,就恢复了她们应有的贵妇仪态。姚心萝没去参加冰嬉,留在福寿宫带那两小娃玩,罗太后拘着她,不让她去,宝屏公主的自杀,让罗太后觉得不吉利。
等姚心萝要出宫了,罗太后把供在小佛堂里的一枚玉佛,给她挂脖子上,严肃地叮嘱道:“囡囡要乖,这个佛不许取下来,要挂足一百零八天。”
“哦,知道了。”姚心萝从罗太后这里得的东西可多了,也没多想,捂暖了玉佛,塞进衣襟里。
姚心萝出了福寿宫,往咸安门去,圣上留老国公和姚训铮说话,她到咸安门时,没遇到家人,与定远侯府的人碰到了。
李子萶在郑氏耳边说了句话,郑氏微微点点头,李子萶走了过来,开门见山地道:“昭和县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姚心萝淡笑道:“李二姑娘请。”
两人走到一处角落,婢女们散落在四周不远处。
“昭和县主,能猜到我找县主要说什么吗?”李子萶笑问道。
姚心萝拢了拢斗篷,浅笑道:“我从不做无谓的猜测。”
“我能问问县主为何会与罗姑娘闹翻吗?”李子萶问道。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李二姑娘无关。”姚心萝唇边仍带着笑,只是眸底幽静淡然,没有笑意。
“我想着两家沾着亲,罗姑娘注定要嫁进来,当我大嫂,就想看看中间有什么误会,帮着说和说和,闺中的交情难得。”李子萶屈膝行礼,“是子萶自视过高,还望昭和县主见谅,忘了这件事吧!”
姚心萝盯着她,目光淡漠,道:“我知你是好意,可有些事是无法说和的,以后不要再多此一举。”
言罢,姚心萝转身离开,破了的镜子,重合不到一起,她不会给罗素约再次靠近她的机会。
李子萶看着她的背影,以及拖曳在雪地里的大红色斗篷,宛若流淌的血,莫名的感到心惊,传言还是有差的,这位昭和县主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姚心萝在马车上,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老国公他们出来了,一家人出宫回府。
万寿节到除夕这段期间,各府的赏梅宴、赏雪宴都停了下来,忙着过年的事。次日一早,剑匣过来找姚心萝要那天的礼单,带回给昭仁大公主看礼单气笑,把礼单甩给徐征远,“驸马好好看看,这也是小丫头脾气好,替我遮掩,要是换了旁人,就算不敢上门来兴师问罪,那传言也不好听。”
徐征远看着礼单,额头青筋突起,他娘实在是太能闹事了,一出又一出,“公主,我去去就来。”
昭仁大公主没去管徐征远做什么,让剑匣去库房扒拉一堆东西送去给姚心萝,至于被徐老夫人替换走的那些好东西,她是不会送去给姚心萝。
下午,宫里传出好消息,夏良人孙氏有了身孕,圣上给她升了位份,六品才人。
十七日,关睢宫下两道赐婚懿旨,一道是将袁太师的孙女袁书月指给了怀恩伯府的大公子章韬,另一道是将云安郡主指给怀恩伯府的二公子章韨。
娶藩王府的姑娘,总比把姑娘嫁进藩王府好,戚氏纠结了数日,无奈的自己说服了自己。
二十日,姚训锶的家信和年礼送来了,今年他和姜氏以及那个良妾,不回来过年了,还报了个喜,良妾有两个月的身孕。
老国公对周氏所出的次子,疼爱有限,但也希望他有后,姚训锶身上没人爵位,有个庶长子也无妨,何况姜氏年纪渐大,估计也生不出嫡子来了,总不能让二房这一脉断了。
年礼却有点让韩氏吃惊,金镶玉嵌屏一架、镂金八宝床一架、紫檀琉璃水晶灯六盏、镶玉如意九柄……
太丰厚,丰厚得超出韩氏的想像,汴州城有这么富裕吗?韩氏把礼单拿给姚训铮看,迟疑片刻道:“夫君,我担心二弟收了贿赂。”
姚训铮接过礼单,翻看后,有了和她同样的想法,面色沉凝地道:“我让人去查。”这事夫妻俩没有告诉老国公,由姚训铮安排心腹去了汴州城。
二十六日,圣上封笔,姚家人也出去吉安老家。姚心萝这一辈的女孩共有十个,年龄介乎于姚心萝和姚允妩之间。姚心萝还是四姑娘,姚允妩却是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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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儿子在补习,他爸爸嫌我溺爱,可是没有天桥,没有通道,车来车往,我不放心啊。所以当妈的和当爸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