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丑事暴露,不敢请啊?”罗素约阴阴笑道。
姚心萝勾唇冷笑,道:“是啊,是怕丑事暴露,怕福王妃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福王,怕福王妃知道你曾经算计过福王,怕福王妃知道你算计福王不成,反而失了清白身,嫁进李家来,怕……”
罗素约恼羞成怒,举手要打姚心萝,冬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姚心萝站在了罗素约面前,目光清冷地盯着她,“罗素约,我不会一直容忍你的,你信不信,我立马就能将你赶出府去。”
“大言不惭。”罗素约不相信她所说的,挣扎了几下,现挣不开冬林的手,她的婢女被姚心萝的婢女拦住了,没法过来解救她,只能怒视着姚心萝。
“我只要让人跟你婆婆说几句,子嗣为大的话,你婆婆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送去西北,让你和李愉去叙说夫妻之情的。”姚心萝笑得像只小狐狸。
罗素约脸色微变,结巴地道:“你不能这么做。”西北清苦,她在京里养尊处优的,可不愿去吃那份苦。
“你收拾好行李,准备去西北吧。”姚心萝笑着从她身飘然而过。
“姚心萝。”罗素约喊道。
姚心萝停步转身看着她。
“你,你不得好死。”罗素约咬牙切齿地道。
姚心萝愣了愣,自嘲一笑,她就不该对罗素约有所期待,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罗素约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申时正,姚心萝送走萧咏絮她们,去了趟沁园才回昍园,进屋就见李恒在翻绣笸。
“你在干什么?”姚心萝问道。
“娘子,这鞋怎么只有一只?”李恒试过了,是他的尺寸。
“另一只还没做好。”姚心萝笑道。
“什么时候能做好?”李恒迫不及待地想穿她亲手做的鞋子。
姚心萝偏头想想,笑问道:“让你穿新鞋过年。”
“好。”李恒走过去,弯腰去亲她,“谢谢娘子。”
“哎呀,婢女们瞧着呢。”姚心萝推开他道。
“她们都是有眼力的人,都退出去了。”李恒笑道。
姚心萝转眸一看,果然屋内就他们俩,噘嘴道:“你把人都吓走了,谁来伺候我?”
李恒牵起她的手,“我来伺候夫人。”
姚心萝轻哼一声,随他进内室去了。李恒帮着她,卸下环钗,脱下厚重的外裳,换上家常穿豆青色短棉袄。
李恒转身拿过了一个盒子,放在她的手边,“娘子,生辰快乐。”
“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姚心萝打开盒子,里面是依偎在一起的玉猴和玉兔,猴和兔正是两人的属相。
“喜不喜欢?”李恒轻轻拥住她的肩膀,偏过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喜欢。”姚心萝笑,“是你自己雕的?”
“嗯。”李恒点头。
到了傍晚,用过夕食,李恒原本是要带姚心萝出门的,可是外面风大雪大,悬挂在廊下的灯笼,摇晃的厉害,姚心萝习武后,没有以前那么畏寒,但还是不喜欢冬天出门,尤其是晚上,拉了拉斗篷,“算了,还是别出去了吧。”
李恒只得遗憾地道:“明年陪你出去玩。”
“好。”姚心萝笑着解开斗篷,去了东暖阁,取来针线,坐在灯下,认真纳起了鞋垫。
李恒也从书房里拿了本书来,坐在她身边,一面翻书,一面看她做针线。
灯光下,她眉目如画,李恒看痴了,书久久没翻一页。姚心萝觉察到了,却只做不知,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时?
灯芯烧短了,光线暗了下来,姚心萝把针扎在鞋垫上,拿起银剪子去拨灯芯。李恒动了,把书丢开,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剪刀拿走,又把鞋垫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在绣笸里,道:“离过年,还有很长的时日,不着急做。”
姚心萝看着他,抿唇笑,促狭地问道:“你那书看了几页啊?”
“不知道,光看你了。”李恒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去,书有什么好看的,她才好看。
姚心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
一夜贪欢,早上她答应他的姿势,自然是要用上一用的,李恒让她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姚心萝睡醒时,身边无人,外面已大亮,她翻身要坐起,身上一阵酸麻,哀叹,昨夜前半段,她是记得的,后半段已然模糊不清,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不过身上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看来他帮她清洗过了。
守在外面的冬梅、冬林听到动静,进来伺候她梳洗。看到她脖颈上的红印,冬梅会心一笑。
姚心萝梳妆好,正要问话,李恒练功回来了,见他神清气爽的,斜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用过朝食,姚心萝不顾他的劝阻,坚持送他出了院门,看他龙行虎步地离开,眸光微黯,又要等十来天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