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总算回来了,我要向你告恒表哥的状,他气死我了,他不准我抱小淇淇。”辛玉金昨儿跟萧咏絮学了一招,也装起假哭来。
“好了好了,金子快别哭了,我去劝劝你表哥,让他把淇儿给你抱抱。”姚心萝笑道。
“表嫂最好了。”辛玉金眯着眼,讨好地笑道。
姚心萝笑着去正房内室抱淇儿,李恒不肯,把淇儿藏在身后,道:“她不会抱。”
“她会抱的,我会教她的。”姚心萝笑道。
李恒拉着姚心萝伸出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搂着,“她笨,学不会。”
姚心萝哭笑不得,道:“我在旁边看着,让她抱一下好不好?”
“不好。”李恒不同意。
姚心萝眸光微转,轻哼一声,“你说话不算数。”
“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李恒问道。
姚心萝伸出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道:“你昨儿说不允许任何人违逆我的意思,这任何人里是包括你的,现在我要把淇儿抱出去,你就不是不同意,这还叫做不违逆我的意思吗?”姚心萝把头扭向另一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心儿,你别哭,我依你就是。”李恒急忙把她的头掰过来,一看她笑意盈盈,根本就没哭,“心儿,你敢骗我,晚上一定要好惩罚才行。”
晚上的惩罚是什么,姚心萝当然明白,娇羞地瞪了他一眼,扭身从他腿地上站起来,探身把在那爬来爬去,一点都不安分的淇儿抱了出去,李恒不放心地跟着过去了。
“小淇淇。”辛玉金高兴地扑过去。
姚心萝把小淇儿交到了辛玉金手里,辛玉金刚接过去,李恒就道:“你已经抱过了,把女儿还给我。”
“哇,表哥,难得听到你说这么多字了。”辛玉金惊讶之余,顺手就把小淇儿交还给了李恒。
李恒抱着小淇儿就往外走。
“哎,不对,表哥,我才刚抱上,你就要走了,这是不对的。”辛玉金追了出去。
接下来大半天时,两人就在抢夺小淇儿,可辛玉金那抢得过李恒,再也没能抱上小淇儿。小淇儿以为他们在逗她玩,乐是口水直流,把李恒的肩头都打湿了。因为玩得太兴奋,小淇儿午后怎么都不肯睡。惹得晚上在床上,姚心萝狠拧了李恒几把。
下午辛玉金要回怀恩伯府了,不甘心地冲李恒嚷道:“表哥,我告诉你,等你的假休完,去了衙门,我就来把小淇淇拐走,我带去马场,教她骑马。”
就因为辛玉金这句话,等李恒休完假,要回衙门了,恨不能把小淇儿带着一起出门。没办法把女儿带着,李恒再三嘱咐姚心萝,“娘子,你一定要看好女儿,千万不要让辛玉金接近我们的女儿,辛玉金疯疯癫癫的,没轻没重,会伤着女儿的。”
“金子哪有疯疯癫癫,没轻没重了?她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你瞧过她准备的那些礼物了,就知道她不过是因为表舅母不在了,跟着表舅和几个哥哥一起长大,人才显得稍微粗鲁些。行了行了,你别在家里耽误了,赶紧进宫去吧,圣上还等着你呢。”姚心萝把李恒推出了门。
李恒前脚刚走,辛玉金后脚就来了,这一天她无人打扰地逗了小淇儿一天。
过了两天,就到了七月十三日,定远侯风尘仆仆从西北赶回京都的。姚心萝从太子妃那里,已知道定远侯递上来的折子,请圣上准许他回来处理一下家事。
圣上念着他这些年来,出生入死,虽说家里出了李愉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孙子,但是毕竟还有李恒这个出色的孙子,就恩准了。
定远侯回到府中,就直接去沁园见李老夫人。姚心萝并没有急着过去,李老夫人会跟定远侯说什么话,她能猜着,无非是说她行事霸道,不准任何人违逆;她不但善妒,还没能一举夺男之类的话。估计也会告李恒一状,在李老夫人的心里,他们夫妻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姚心萝静等沁园那边派人过来请她过去,可出乎意料的,直到傍晚,李恒回来了,沁园那边也没派人来。
“世子,侯爷回来了。”姚心萝端了杯温热的茶水给李恒道。
“他是为了李愉回来的。”李恒勾唇冷笑,“他已经去找过人,今天晚上会去大狱见李愉,离立秋可没几日了,赶回来见他最疼爱的孙子最后一面。”
姚心萝暗叹了口气,李恒虽是嫡长房唯一的嫡子,可是却不是长孙。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老太爷身上。
老儿子。
姚心萝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微颤地问道:“世子,五叔是不是也是……”
“也与二房有关。”李恒证实她的猜测。
姚心萝倒吸了口冷气,不寒而栗,还好弄死了李宕,要不然,她怕是夜夜都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