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动作让小景子看得目瞪口呆:“皇上,这……”
这出事就出事,怎么还宽衣解带了……小景子有点慌,他不知道是倾岚旋日对娘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皇上一激动就把娘娘给……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朕处理完事情,再去雨霖宫看你。”顾凰翊沉静温和地看着乔倾月,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好不亲密。两人之间的举动,看起来分明不像皇上与嫔妃,倒像寻常人家的夫妻,平平淡淡,恩恩爱爱。
“臣妾告退。”乔倾月点了点头,欠身行礼,然后便同夜栀先行回了雨霖宫。
而顾凰翊和他的那二十名羽林军,则押送着倾岚旋日去了南苑。往常若是有邻国皇族前来参拜,都是安排在南苑居住,而本国皇族来宫中住,则是安排在北苑。说起来,南苑也是冷清了许久了。
“倾岚太子,请。”
秋冬季节,南苑又长期无人居住,难免看起来有些荒芜,湖中凋谢的荷花尚且枯黄地垂着,看起来倒是与冷宫无异,不过招待倾岚旋日这种猖狂跋扈之徒,倒也不必居以多高的礼遇。
倾岚旋日抬眸狠瞪顾凰翊一眼,心存怨念地入了南苑。
“倾岚太子来天凰朝拜,也不提前告知朕一声,倒因百姓的议论才让朕得知此事。”顾凰翊示意羽林军放开倾岚旋日,又命他们这几日都将南苑好生看守着,这才终于准许倾岚旋日像个尊贵的太子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呵,天凰皇帝的德性谁人不知,本宫如此尊贵,高兴便来,不高兴便走,何须跟你这个昏君招呼。”即便是被顾凰翊押送进宫,倾岚旋日也仍旧狂傲得很,丝毫不把这位皇上放在眼里。
顾凰翊听多了这样的话,宽宏大量,不知者无罪,倒也没有抓住他这句话颠三倒四地言说,便罢了。
“既然如此,倾岚太子便在这里好生歇着吧,若是何时想来朝拜朕了,让身边人来通禀一声。”顾凰翊环顾了一下这南苑中宫殿的形制摆设,略有哀叹悲悯之意,“只是这南苑与后宫并不相通,若是太子想见朕的嫔妃,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这位倾妃娘娘落在你手里,真是可惜!”倾岚旋日气急败坏地瞪着顾凰翊,可即便他再怎么咬牙切齿,此时都已是被押送到了别人的地盘,他也无可奈何。
顾凰翊不理他,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南苑。
“皇上,这位倾岚太子,似乎……对娘娘有意。”小景子迟疑着,向顾凰翊言说着这件也正令他担心着的事情。
顾凰翊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双眉微凝。
乔倾月啊乔倾月……你到底是有何等魅力,迷了他的心,又勾了倾岚旋日这样一位目中无人的太子的魂,还不知日后又要让多少人倾倒,引出多少灾祸啊。
红颜祸水难,难不相思。
“摆驾雨霖宫。”
“皇上驾到——”乔倾月刚回宫不久,正在更衣梳洗,宫外就传来了小景子尖细的嗓音。
顾凰翊走进来时,夜栀尚未给乔倾月宽完衣,曲裾刚刚穿上,还未缠完那单绕。
“我来。”顾凰翊接过了夜栀手中的衣物,俯身将其缠好系上,又取过宽腰带,绕上乔倾月纤细柔软的腰肢,不时的触碰让她身体仿佛触电一般发麻。
乔倾月不自觉地躲避了一下:“皇上。”
“倾妃介意?”顾凰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乔倾月,关怀似的问了一句。
想起她前几日的对他的态度,他还心有余悸,更是摸不透她现在的态度又当如何。
可乔倾月却摇了摇头,难得地没有拒绝,这反而让顾凰翊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他将手上的动作做完,将那宽腰带系上。
这是一套以白色为主,墨绿为辅的单绕曲裾,上好的锦缎上纹有寒竹的样案,清新淡雅又冷傲孤高。
“皇上今夜……去扶辰宫还是寒凝宫?”乔倾月试探地问着,言语之间听起来有几丝醋意,更添不少埋怨的意思。
顾凰翊微楞愣,既有疑虑又有对她这番不满的甜蜜:“倾儿此问何意?”
“皇上此前,不是最爱在这两个宫中留宿吗?臣妾问问便罢。”顺着顾凰翊的意思解释了一遍,乔倾月话语间的醋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