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试试,如何知道睡不着?”贺玉菡笑了起来,又说道,“再说了,你也不是在她们那里睡的,那个,你完了之后,你可以回寝宫睡。”
刘郢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么冷的天,我上了床便不想再下床了,到时回到寝宫睡不着,不是更难受?”
“可是……”
贺玉菡还想说什么,刘郢摆了摆手,说道:“阿妤,你不用说了,此事待天气暖和起来之后再说。”
见刘郢如此,贺玉菡也不好再说,只能作罢。
此后,刘郢还是每晚都歇在颐延宫,让邓乐菱与上官映雪独守空房。邓太后见自己给贺玉菡说了之后,还是没什么改观,自然对贺玉菡不怎么给好脸色,难免说些敲敲打打之话。贺玉菡说服不了刘郢,又不好把刘郢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邓太后,只好自己忍着邓太后的冷眼。
过了两个月,天气暖和起来了。可刘郢还是没有提出要去其他妃嫔宫里之事,依然每晚来颐延宫歇息。贺玉菡每回要说此事,都被他找借口打了回来,弄得她也颇为无奈。
贺夫人来看过贺玉菡两回,听贺玉菡说起此事,倒是极为欣尉。
不过,邓太后对此却极为不满,她觉得不是刘郢不肯去邓乐菱和上官映雪那边,而是贺玉菡仗着其父贺扬在朝堂有制约君权之势,不让刘郢去其他嫔妃处,于是,她对贺玉菡的不满渐渐浮于面上。因而,宫中不少人都知道,太后不喜欢贺皇后。而另一边,不仅邓乐菱深得邓太后欢心,连上官映雪似乎都比贺玉菡更讨太后喜欢。
这日,三人见过邓太后之后,出了慈恩殿,便往天寿宫外面走去。照例,贺玉菡走在前面,上官映雪与邓乐菱跟在其后。
四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许是穿厚了有些闷,出了凉爽的慈恩殿,被明晃晃的日光一照,贺玉菡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人晃了两下,似要摔着。
红珊一见,赶紧上前将她扶着,一脸紧张地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贺玉菡站着定了定神,方才觉得好了些。
上官映雪与邓乐菱见状,也围了上来。
上官映雪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风寒?”
贺玉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无事。我歇了两口气,已经舒服多了。”
看着贺玉菡面上已经恢复了血气色,上官映雪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捂嘴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没事便好了,不然,陛下该心疼了。”
虽然宫中皆知皇帝专宠皇后一人,不过,这话从上官映雪口中说出来,贺玉菡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自然。毕竟刘郢除了是自己丈夫,还是上官映雪和邓乐菱的丈夫。可这两个多月来,刘郢从未在她二人宫里留寝,邓太后先前还因此斥责了自己,想必上官映雪与邓乐菱心里对自己更加不满吧?
这时,只听邓乐菱轻轻一哼,幽幽地开了口:“想是皇后娘娘日日服侍陛下,太操劳所致体力不支,才会如此吧?”
闻言,贺玉菡一愣。这话,可有些不中听了。她抬起头,望向邓乐菱。哪知邓乐菱只微微一愣,便毫不畏惧地望了回来,眼中似有挑畔之色。
嗬!这邓乐菱还真仗着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就把自己这个皇后不放在眼里了?
本来贺玉菡刚刚就在邓太后面前受了一肚子委屈,加之身体不适心里更是烦燥,如今邓乐菱又在上官映雪面前挑畔自己皇后的权威,如果自己今日就让她这么混过去了,那自己以后在宫中还如何立威?又想到两人初见时,邓乐菱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之色,贺玉菡心头气便不打一处来。虽然她平日不愿意生事,可事情找上门来了,她贺玉菡也是不怕的。
于是,贺玉菡望着邓乐菱冷冷一笑,说道:“慧妃,你先前所说,是一个妃子能对皇后说的话吗?”
邓乐菱见贺玉菡平日在邓太后面前似乎很是柔顺,以为就算自己说了几句酸话,她也不会怎样,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留情,当场就对自己发难。可是,在邓太后宫里,她邓乐菱也不怕贺玉菡,遂笑了笑,说道:“妾实不知先前那话哪里错了?妾那么说,是在关心皇后娘娘的身子啊。皇后娘娘莫不是错怪妾了?”
看邓乐菱如此强词夺理,贺玉菡气急反笑。她知道,今日不给邓乐菱长长记性,想必日后更要得寸进尺了。于是,她厉声喝道:“放肆!陛下与本宫的私事,也是你一个妃子可以置喙的?你可知你如此口舌失德,犯了不敬之罪?红珊,替本宫掌嘴十下!”
邓乐菱没想到贺玉菡居然敢在天寿宫打自己,愣了愣,昂着脖子说道:“你敢!”
“本宫是皇后,惩戒你一个妃子,有何不敢?”贺玉菡冷冷一笑,又说道,“红珊,动手!”
“啪”的一声,红珊一个耳刮子便狠狠打在了邓乐菱的脸上。
邓乐菱一呆,随即捂着脸大声叫喊道:“姑母,救我……”她的话未说完,红珊拉开她的手,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红珊这一巴掌打下去,邓乐菱的脸一下便肿了起来,她人也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