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净点了点头,“我们先找找,不行就去禅院看看。”
“那你们去吧,我们先回去了。”陈兰歆微笑道。
“公主昨晚受惊了,快快回去歇息吧。”明净道。
陈兰歆点了点头,然后又叫了一队侍卫去帮着明净寻明隐,便带着剩下的人回了行宫。
路上人多,说话不便,碧烟心里虽然有许多话想问陈兰歆,也只得先埋在心中,另寻机会。
回了行宫,陈兰歆觉得自己身子疲乏不已,便叫人在汤室备了水,自己前去沐浴。进了汤室,她将众人摒退,只留了碧烟服侍自己。
碧烟见此时四下无人,这才对着陈兰歆问道:“公主,昨晚之事,进行得可还顺利?”
想到昨晚与明隐之间发生的种种,陈兰歆脸上一热。她不自然地撇过头去,说道:“一切皆与之前计划的一样。”
“那便好。”碧烟笑了笑,便上前为陈兰歆宽衣。
当看见陈兰歆衣裳褪去后,原本被衣衫掩藏着的,那凝脂般的肌肤上,露出一些斑斑点点的红痕,碧烟一呆,忍不住惊呼道:“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见碧烟的惊呼,陈兰歆忙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痕,她微微一愣,赶紧把衣裳穿了回来,红着脸对着碧烟说道:“碧烟,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碧烟一顿,遂说道:“奴婢出去了,可就没有服侍公主了。”
“没事儿。”陈兰歆笑了笑,“我有些累,就想在汤池里泡一泡,不要人服侍的。一会儿要人服侍了,我再叫你。”
见陈兰歆如此坚持,碧烟只好点了点头:“那奴婢就站在门外,公主有事叫奴婢一声便可。”
陈兰歆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碧烟退了下去。
陈兰歆见碧烟将门关好,这才将衣衫褪去。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点点红痕,想起昨晚与明隐那*一般的燃烧,身上不禁又是一阵燥热。
她赶紧走到汤池边,踏入池中,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没在水里,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心情才终于变得平静。她闭上眼,便看见早上明隐像兔子一般,飞快地跑进了林中的情景。那边路陡,他不会有事吧?此时,他也该回到禅院了吧?想到这里,陈兰歆发觉自己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为他担心的。
天快黑的时候,云恩寺派了个小沙弥来报信儿,说明隐已经回了禅院,一切平安,她才放下心来。
两日后,陈兰歆再次来到了听竹轩。照例,还是明净在楼下迎接她,领着她上楼。她也没问明隐是不是到了,她相信,他应该会信守诺言。
果然,当她走到屋门前时,看见明隐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看见她进了门来,他赶紧起身,向她行礼,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与之前一样,毫无改变。
陈兰歆也只能像往常一般,对他回了一礼,笑道:“明隐师父,有礼了。”
“公主有礼。”明隐赶紧又回了一礼。
许是明净在场,两人行完礼后,只相互看了一眼,都未再说话。但就是这一眼,陈兰歆便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空气着,流动着一些暧昧的情愫。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待明净离开后,明隐招呼陈兰歆坐下,拿出佛经,说道:“公主,今日小僧便为你讲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陈兰歆听见明净的脚步声已经下了楼,遂拿眼瞥了瞥一本正经的明隐,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你还要给我讲佛经啊?”
闻言,明隐一愣:“不说佛经,那要说什么?”
陈兰歆将身子挪到他身边,用手挽着他的胳膊,将头放在他的肩头,说道:“你觉得应该说什么?”
见他如此,明隐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却没有推开她,只红着脸说道:“我,我不知道公主要我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明隐越慌张,陈兰歆便越喜欢逗弄他。她仰起脸,对着他撒着娇道:“那我就问问你,这两日,你想我没有?”
闻言,明隐的脸一红,没说话。
陈兰歆轻轻晃着他的手,娇声追问道:“你说啊,你到底想不想我呀?”
明隐拗不过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我自然是,是想公主的。”
听明隐肯这么说,陈兰歆满意地笑了起来,又问道:“那你想我什么?”
明隐忸怩了半晌,才涨红着脸说道:“我,什么都想。”
“我知道你最想什么。”陈兰歆嘿嘿一笑。
明隐一愣,问道:“想,想什么?”
“自然是想的,那天晚上,在洞里那些事啊。”她把唇附在他的耳边,声音娇媚得像要滴出水来。
明隐只觉得,随即她的一呼一吸,她那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耳朵眼里钻了进来,一种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经络,向身体和四肢蔓延开去,让他的身上仿佛瞬间便布满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他又羞又窘,不知道如何搭话的时候,陈兰歆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明隐,今晚亥初时分,你到行宫来,我叫碧烟在后门接你。”
“我,我来行宫做甚?”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呢?”她的声音诱惑到了极点,“自然是做你最想做的事啊。”
听到这话,明隐觉得自己头脑中“轰”的一响,随即便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