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认为是他终于去刺了她。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刚才她迅速的抓住少年的手臂,将匕刺入自己的腹部,显出软软的浅笑。
“是傻瓜吗?”她没有波澜的眼眸无神的看着他,刚才的不屑真的转换为一种疑问。
是傻瓜吗,刚才那样,真的会受到惩罚的,那个特别丑的大叔一看都不会温柔的……
还要我自己出手,真是傻瓜啊……
她的一句话也同样惊醒了他,也迷惘了他。
…… ……
那天他被她打晕,在他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奴隶国的边境的那个角落——他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铃有记得你。”
“是吗。”他垂下头,声音很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他差点害了她,她却帮他逃了出来。只是对于她还记得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嗯,被打的特别惨的那个……”
“……”啊喂,说得这么直白你想怎样!
他还记得那天的那个背影,她说,“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不能因为铃受到伤害。”
自那天后再也没有和她对过话。
他忽而获得了自由,虽然只能躲在边境的这个地方,还要不断躲避这里的魔兽,但是至少是自由的……
自由,是这里多少奴隶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他轻易得到了。
呵,多么讽刺的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