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见飞来美食,刚想要张嘴吃下,却现是青鸾弄来的;用一副好管闲事的模样瞪着青鸾,青鸾不明白的瞅着色色更黑的猫脸;她可没有惹这只肥猫啊……
周清见这一人一猫互看的模样,大笑着夹起另一块桂花糕放到色色面前,看到色色顿时爬上去吃的香香的样子,骄傲的说道:“看吧,个人魅力问题;我的色色只吃本王给的食物……”
青鸾见周清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又见色色很给面子抱着周清递来的桂花糕吃的满嘴是渣的猫样,轻声说道:“见过狗腿子的,从没见过猫腿子;哼……用不着这么不待见我吧……”
就在青鸾暗瞪色色时,暮烟急匆匆的跑进大厅,看到齐齐在场的三位主子,躬身行礼后就来到周清耳边一阵窃窃私语;而那周清在听到暮烟的话后,本是红光满面的娃娃脸瞬时变成酱紫色,一副要他上刑上的模样,大呼‘不要’。
周深见周清这幅模样,放下手中的筷子忙问道:“清儿,出什么事了吗?”
周清见周深出言关心,就一下扑在周深的怀中大哭不止:“八哥,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去了是死,不去一样是死啊……”
青鸾见周清一副要死要活的闹腾样儿,收回瞪色色的眼神,无所谓的为自己盛满一碗汤,看着周深迷茫的神色,幸灾乐祸的说道:“指不定是勾引了哪家的良家妇女,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周深听出青鸾是在开玩笑,轻笑着低头,刚想要安慰自己这一项桃花缠身的弟弟时,却见周清猛地起身;瞅着青鸾轻吸了下鼻子,委屈的说道:“人家可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怎能让你随意污蔑?”
青鸾听到周清这样说自己,喝进的一口汤差点给喷出来,惊诧的看着周清那副‘我是好男人’的模样,大呼‘恶心’。
要她相信周清是个痴情绝种的好男人,除非他阉割变成太监;啊不……指不定他变成太监后又好‘龙阳癖’了;总之,要她相信周清,除非母猪能上树、腊月百花开。
周深看周清那哭天喊地的模样,轻笑着拿出丝绢轻轻地为眼前这个只知道玩乐的弟弟擦拭着脸颊,轻声安慰道:“清儿别怕,一切有八哥呢;说说看,有什么事情难倒你了?”
周清看着周深关切的眼眸,一把抓住周深修长的大手,委屈的说道:“还不是到了一年一度的‘雅文斗诗大会’;每年我参加都会输,不是我的能力不行哦,是我的亲卫队都是些笨蛋,年年都说尽了最大努力,可年年都输……把我的水平都拉低了……呜呜……八哥,你救救我啊……”
周深听完周清的话后,顿时轻笑着轻拍了下周清的肩膀,看着站在身后的传音,轻声说道:“等会儿将我的琴带上,陪玉清王爷比赛去……”
“是,王爷……”
周清见周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自己,高兴的大呼叫好,洋洋得意的样子一点也找不出刚才的愁怨:“有八哥帮忙,这次爷赢定了啊……”
暮烟也是兴高采烈的拍手叫好,但欣喜了一会儿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身问周清:“爷,那今年女眷我们是不是应该带王妃过去?”
周清听到这话后,有些疑虑的朝青鸾看了几眼,然后便像一只做坏事的老鼠一般,凑到周深身边,小声问道:“八哥,青鸾是你渝州的人,你可知道青鸾她会些什么才艺吗?”
周深听到周清的问话,惊异的看了青鸾一眼,点头回答道:“青鸾,很聪明……”
“啊?”周清本以为可以从周深这里听到些其他的词语,但没想到只是个‘聪明’?
抬头看了暮烟一眼,然后又朝静坐在一边吃着早膳的青鸾细看了几眼后,终于开口说道:“当然要带王妃去了,她可是蜀州的女主人。”
青鸾抬眼看了看周清那假模假样的淘气样,刚想要出口拒绝,却无意看到周深投过来深情的眸子,一语而塞,便又张嘴吃下一块糕点,并不说话。
‘雅文斗诗大会’毋庸置疑,乃是蜀州的文人墨客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盛举,在这一天,天下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皆会到访这号称‘人间享乐地’的蜀州一堪这天下盛世,只是所有的事情展到了一定的阶段都会生变化,就像这大会也渐渐的被当地的财阀暗中操作,进行着龌龊不堪的交易、买卖。
只因若是在这大会上夺得头魁,便会名动天下、享誉四国,成为各国之间争相邀宠的对象;所以不少的人到访蜀州,不光是展露自己的才华,更答一部分是想要出人头地、一夜成名。
话说这斗诗大会分为两队,一队便是封地之主当朝的候爷自举行的一队参赛队伍,还有一队便是被当地财阀招揽而去的文人墨客自行成立的队伍;在当天,两队人马在擂台上便会举行一场不见硝烟的‘争夺’,到时候支持票数越高的一队,那一队便会赢得头魁。
只是可惜,如今的封地之主玉清王爷只知道玩乐,不擅于诗词之道,故而每年上场,皆会惨败连连,连身后那些才子书童们都因为技不如人而场场技败;民间传说,玉清王爷将每年的斗诗大会看成洪水猛兽,战战兢兢上场、凄凄哀哀落败。
如今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又一次隆重上演,而这对于只知道玩乐的周清无疑称得上是最头疼的事情了;可现在有了当朝最有文采的逐鹿王爷亲身力挺,这可喜坏了这个只知道享受的玉清王。
青鸾用过早膳后,便由采儿扶着回到寝殿中休息。
随后跟来的周清抱着黑猫色色奔到了静躺在床榻上休息的青鸾身边,哀求连连的神色让青鸾轻声而笑。
“既然知道要输,不必参加就算了;为何还每年上场丢人现眼呢?”
青鸾将刚才听到的周清年年落败的事实说了出来,轻抚着自己嫣红的豆蔻,嬉笑着问道。
周清委屈的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躺在上面的青鸾,语调哀怨的回答:“还不是暮烟他们说,丢人算不了什么,丢了名声才要命呢……”
“呵呵……那你逢去必输那也是丢名啊……唉,我真是服你了……现在看到周深答应帮你,是不是很开心;你呀,真不知道是太笨还是还纯真……”
周清听出青鸾语气中的兴起劲儿,便也胆大的拉住青鸾垂落在床榻边的水袖,骄傲的说道:“这次本王爷要一雪前耻,青鸾,就靠你们了哦……我和色色会在精神上给你们最大的支持……”
青鸾瞥眼看了一眼那只躺在周清怀中打着呼噜的肥猫,站起身便朝橱柜那里走去,百无聊赖的扔下一句话:“算了吧,到时候别让你那只肥猫又乱吃醋就好。”
周清见青鸾心情颇好的挑选衣衫,便笑着站起身,轻坐在青鸾刚趟过的睡踏上,抚摸着色色柔软的皮毛无所谓的说道:“色色是珍惜我所以才会这样爱吃醋的,哪像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呢……”
周清说着,就转身朝后一看,但当他看到后面的大好春光时,差一点魂飞千里、色心窜出体外;就见青鸾未着寸屡的静站在屏风前,采儿拿出一件如轻雪般莹白的裙衫朝青鸾走去。
青鸾伸手穿上裙衫,转头看着周清蠢蠢欲动的傻样,轻扯了下系在腰间的白色蝴蝶结,镇定的说道:“鼻血流出来了……”
周清听到这话,瞬时觉得一股热流从自己的鼻子中缓缓地往外嘀嗒着,便见那小子一下子就窜坐起身,忙拿出放在一边的丝绢捂住自己的口鼻,一副‘原以为你流死’的色模样继续瞅着青鸾优雅动人的风姿。
快近晌午
当青鸾周深、周清等人到了人人称颂的斗诗大会上时,那里早已人满为患、声源鹊起。
青鸾静坐在轿中,好奇的撩起帘子朝外一看,顿时哑然失笑;就见在这斗诗大会旁边,竟然设下了好几桌赌局,众人皆将那里围个水泄不通,手里拿着碎银大喊着压哪个队才会赢得钱财。
青鸾看到这场面,便唤来一直守在轿边的采儿,在她耳边轻说几句话后,就见采儿兴高采烈的朝走在前面周清坐的轿子奔去;果然不一会儿,就见暮烟拉着几个家丁便朝那设着赌局的摊位跑去;老远就见暮烟那小子还老老实实的站在人堆外排队,看的青鸾直恨的牙痒痒;你说他跟的主子滑头的要命,他咋就这般听话老实呢?
想到这里,青鸾便更加肯定了要将采儿指给哪个傻小子;为啥呢?人老是好欺负呗……
轿子又行了一会儿,便终于停在了大会的现场。
当周清手抱睡死的肥猫色色,青鸾与周深齐齐站于大会现场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交谈,眼眸连眨都不带眨的看向那走近的三人儿。
但是细看,却又现,众人的目光都是围绕着那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女看去;就见那女子媚若妖姬,溢在嘴角的一抹淡笑却有着说不出的清纯无害;而站在女子身边的男子,更是有股若有似无的出尘之气;俊美的脸颊、高挑的身材,还有那深情清澈的双眸,几乎带着世间最沉迷的色泽,让众人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在座众人有不少都是富家子弟,在见到来人时,皆认出他们的身份;就见众人一一撩起锦袍,跪在地上高呼着:“草民见过逐鹿王爷、玉清王爷、逐鹿王妃……”
就见呼声刚落,周深和周清的脸色瞬时变成了蜡白色;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神色同样尴尬的青鸾。
逐鹿王妃?周清受伤的看着青鸾,他们这群草包怎么将青鸾认成了他八哥的王妃了。
就在众人都奇怪的跪在地上,迟迟未等到来者‘免礼’的声音响起时,喘着粗气赶过来的暮烟大呼着:“你们乱喊什么?你们眼前的是玉清王妃,是我家王爷的正妃,不是逐鹿王妃……”
众人听到暮烟的话后,本闪着喜色的脸颊瞬时变的青白,皆颤颤抖抖的跪在地上;要知道喊错了王侯贵胄的称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斗诗大会的上空顿时堆满了沉凝死气的空气。
就在所有人都为自己的命运堪忧时,一个温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的响起:“看来以后本王不管到哪里都要将自己的王妃带在身边了。”
青鸾听出周深的意思,忙开口接上:“是啊……免得我家王爷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幽怨啊……”
众人听到这轻柔中又不失调侃的话,顿时失笑出声;都抬头看向那吃瘪的周清,更是无奈的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