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卫听到命令声,立刻领命对着风郁问和小爱爱厉声吼道,“还不快滚开。”吼完,一脚踢向了风郁问,风郁问立刻抓住他的脚,敢踢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爱爱见势,想出手阻止已经晚了,她的主人啊,现在是要混到那个公主的身边,她怎么可以出手,怎么就不能忍忍呢。这样子还怎么混进去。
风郁问用力一扭,这可是她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分筋错骨手,他的脚就等着废去吧。
正所谓‘非正常时刻,用非正常手段’,而此时此刻就是非正常时刻,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她们这是一副乞丐的打扮,而这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一群兵卫肯定也会把她们当成了真的乞丐。那个老女人是公主,一般公主都很高傲,听说是两个乞丐而已,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心情好一点就让人将她俩给赶走,若是她俩还是不识相的不滚或者滚得慢一点的话,她就极有可能让人将她俩给灭了。这是一般皇室嚣张人物的正常表现。
本来,她和小爱爱商量好是利用死缠烂打的方式让她见她们,反正先让那个老女人见了她们再说。
可是,自己现在临时改变主意了,坚决不能让人给乱踢乱踹,当咱是什么,还是当初附到那个妖孽风郁问身上的软趴趴吗,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还死缠烂打呢,才不要死缠烂打。
咱的原则一向是,‘能暴力,坚决不说话,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坚决不用软弱解决’,这是咱一向的至理名言,还是座右铭呢。不过,她的座右铭多了去了,她也不记得有多少,反正每个座右铭都离不开暴力就对了。
只听那个兵卫仰天惨叫一声,就被甩到了地上连滚带爬。旁边的兵卫一见这情形,都很有默契的愣了一下,看不出来这个乞丐还有些身手,真是小看了她们。然后,‘刷刷刷’的齐声拔出手里的刀,指向风郁问,“大胆,居然敢动手。”
那个被扭断了脚的兵卫立刻被另外两个人给拖了下去。
风郁问立刻起身,一副准备开打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有气无力和快要死的表情。小爱爱也是起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她俩人能听见的声音着急的叫了一声,“主人。”主人到底想干什么呀,可别告诉她准备打架来着。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呢,怎么可以莽撞行事。风郁问朝她划拉划拉小手,意思就是稍安勿躁。
小爱爱看她的神情,心里有了一些数,难道主人改主意想用别的办法了?
想想也是,这次混到瑞明公主的身边是何等的重要事件,既可以对付军营里的那个风郁问,又可以重新回到皇上的身边,而且还换了一个身份,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扳倒瑞明公主帮皇上除去一大忧患,当然还有别的好多好多隐藏的好处。所以,这次若是成功了,那可是真正的一箭多雕,功德无量啊。
想想主人那么喜欢皇上,就算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也不会不把皇上放在心上的。
所以,她猜想主人肯定是改主意了。
毕竟,本来主人的心思就一直都是那种难以捉摸的类型,可以说非常善变,前一秒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下一秒就极其有可能变成暴风雨。跟了主人这么多年,咱可是很了解她的。怎么说呢,反正概括起来一句话,‘主人这个人是个矛盾体’,能够真正了解她的人少之又少。
比如凌川浩,他虽然很喜欢主人,但是她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了解主人,不然也不会外遇找林雨言了是不是。子桑殿主虽然和主人相处了那么多年,但也不是很了解吧。倒是慕容奇,她感觉慕容奇有些了解主人的脾性。
反正,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吧。就好比自己虽然很了解主人的脾性,但是要她具体说的话,她也说不上来。她觉得凌川浩不了解主人,慕容奇有些了解主人,这也只是她的一种感觉而已。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不前进?”突然,前方一匹马快步朝这儿骑来,那马上的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胡子,一身铠甲,倒像是个将军一般的人物。
风郁问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瑞明公主入幕之一呢。四十多岁的年纪,若是和瑞明公主勾搭的话,年纪多配啊,瑞明老女人完全还可以嫁他一嫁。而且,四十多岁,不老也不小,刚刚配。
“禀连将军,这两个贱民不仅挡着公主的车驾,还胆敢打伤了我们一名兵卫,啊……”话未说完,一鞭子就凌空挥了过来,那名兵卫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痛得他‘刷’的流下一层冷汗。
可是却又不敢痛苦的大叫,只是紧紧的颤颤抖的捂着受伤的地方,“奴……奴才该死。”
连城立怒气冲冲般的收回鞭子,看了看风郁问和小爱爱两眼,再看看打伤被扭断脚拖下去的兵卫,手一挥又是一鞭子,只是这一次挥上了那个被扭断了脚的兵卫身上,只听那兵卫叫得更是惨烈,本来脚就扭了,现在又是重重的一鞭子,不痛死他才怪。
“没用的东西,居然能被两个乞丐给打伤。你们几个还把他拖下去干什么,给我扔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狗。”两个脏不拉几破烂不堪的乞丐而已,居然能被她们给打伤,这种兵卫留着还干什么用,简直就是丢他连城立的脸。
风郁问轻轻的啧啧嘴,这男人有暴力倾向是不是,还是说刚好碰到了不如意的事情,正想找两个人出出气?动不动就是鞭子,怎么当上将军的,不过话说回来,一般将军都这德行,特别是四十多岁年纪的将军就更是爆脾气。
此人一看就长了一副凶相,不过虽然凶相,但是线条美感还是不错的,想必当年也是美少年一枚啊,不过撑死了也就中下等美少年,算不上中等的。配瑞明老女人嘛,年纪上是够了,强壮度也够了,就是相貌度还够不上。毕竟,另一个怎么说都是个美女,纵然倾不了国,但城还是倾得倒的。
要是让慕容倾空知道她现在的想法,非一刀剁了她不可。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什么正事儿都不做,居然还在品评别的男人想当年的帅气程度。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那断了脚又被加了一鞭子的可怜兵卫惨兮兮的求饶道。
风郁问撇撇嘴,跟这种人饶命有个毛用,他不求还好,求了可能还会罪加一等再加一只狼去咬他呢。
果然,连城立又是一鞭子挥上了他的身子,下手之重,这回痛得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儿了,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快马加鞭骑到风郁问的面前,一鞭子就朝风郁问甩了过去。就知道他丫的会来这一招,某女抬手轻描淡写的就抓住了他挥过来的鞭子,咱从小可是吃荤长大的。每餐不是大鱼大肉,就是杀鸡宰鸭。就算当初在子桑圣离那里吃苦训练,但他小子也从没克扣过咱的粮食。顶多就是在野外训练的时候饿几餐。
记得有一次是长达两个星期的野外逃生训练,她不会做饭,但若不做那就得活活的饿死,所以只有抓野生动物烤着吃,那时候她笨得连杀只鸡都不会。也不是不会杀,杀谁不会杀啊,一刀下去不就解决了吗,但杀了是要吃的啊,那就不是简单的杀生问题,而是技术烧烤问题了。她连拔根鸡毛都不会,不是不会,是拔不好。
多年过去了,她也忘了当时是怎么学会的,反正就是没被饿死。说到底啊,自己就是一个极其可怜加悲哀的命。
她现在有时在想,她上辈子可能不是流年不利吧,不然若是流年不利的话为什么每年都不利呢,就没有利的时候。所以说极有可能是命运不利。
那么辛苦可怜的小半生,每天都提心吊胆,每晚都心惊肉跳,不是挨到就是挨枪,一直挨到死为止,连个孩子都没有。不过现在想想,也幸亏没有,若是有孩子的话,那她死了,她的宝宝不就要吃苦了吗。
但那一世的结束不就是因为孩子吗,因为没有孩子。也不是吧,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自己所爱的人爱自己没有爱得那么深,不然孩子算个毛啊。以孩子为婚姻破败的理由,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笑话。
想到这儿,突然回过神儿来,她又在缅怀过去了。娘的,怎么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老是神游天外的想过去的伤心事儿。难道说自己虽然离开了那个妖孽风郁问的身子,但咱的无敌灵魂已经被她的软趴趴性情给感染了?不可能吧,咱有那么没出息吗,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去撞南墙了。
肯定是因为怀孕了,体内的母爱因子瞬间爆于无形之中,然后就像滔滔的江水一样一不可收拾,绝对是这样的。
突然,眼神一冷,用力一拽就将连城立给拽下了马,“想抽我,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我是哪条道上混的,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让我给你减减寿了。”说完,抓着鞭子的手一个方向转换,想将他给甩出几里远,让他残废一下。
只是,对方终究是个战将出身,此情此景,立马就回过了神儿来,身形一稳,用力拽回被风郁问给抓住的鞭子想回到马上,没想到看不出来啊,这个乞丐还是个高手。
风郁问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手一松就将鞭子还给了他。然后,对方很成功的身形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脑袋正好撞到地上,被撞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