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圣离拿了满怀的宝贝快速离开未央宫,风郁问气得牙痒痒,大着个肚子在后面追,侍卫宫女太监都着急的想拦住她,等下摔到了可怎么办,平日里摔了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怀着孕的话,要是一个摔不准,把孩子给摔没了,或者来个一尸两命,那责任在谁,在整个未央宫的宫人,到时候一个都别想活。
慕容倾空刚到未央宫的大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捧着满手东西,快步跑人的子桑圣离,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幸亏都及时停住了脚步。
“末将叩见皇上。”子桑圣离仓促的行了一个礼便走人。整得慕容倾空有些愣愣的,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风郁问朝还愣着的慕容倾空大喊道。她的宝贝,她的夜明珠、极地红玉、翠玉金钗啊。刚才真是脑子进水了,干嘛给他这么多,给个一两件就可以了嘛,或者说等他说出来以后依照办法的价值而定。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锅贴,想来是一直想不到办法,现在子桑圣离突然说有办法,所以兴奋过头败家了吧。
此刻,寝房内,房门紧闭,风郁问垂着脑袋满脸委屈的盘腿坐在床上。
慕容倾空在她面前快步踱来踱去,一听那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就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的确如此,慕容倾空的心情已经不是不好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就差没爆。
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的指指坐在床上的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这么大方,一送就是那么多的东西,还件件价值连城,末了,你用那么多的东西换来一个馊主意。你有没有长脑子你。”
“我没长脑子,就你长脑子行了吧。”风郁问暴吼了,愤怒的朝他瞪起双眼。混蛋东西,都在她面前走多久,数落她多久了,好吧,就算她有错,也用不着这样吧,“不就送了你几件东西吗,大不了以后还你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想上前暴揍他一顿,拽什么拽。现在就知道骂她数落她,是不是拽上瘾骂上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倾空瞪着她,然后在床边坐下,“那夜明珠是吉祥珠,我送给你,是让你在大婚的时候用的。还有红玉,也是在大婚的时候用的。你说你什么不好送,偏偏要送这些,你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还有,谁准子桑圣离进来这里的?后宫没我的命令不准进男人,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就不知道。”风郁问又是响天彻地的朝他吼了过去,“怎么就不准男人进了,你不是男人啊,你还不是天天进。”
“我不一样。”
“你怎么就不一样,难道你不是男人是雌雄结合体?”
“风郁问。”
“慕容倾空。”
两人怒气冲冲的大眼瞪小眼,足有掐起来的架势。他妈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咱就算爱他爱到难以自拔,就算有了他的种那也是不会受他欺负的。她知道,他就看着她现在喜欢他了,有了他种了,爱他到深处了,所以他觉得下火把她当一下出气筒也是没关系的了,反正又跑不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犯贱体,你不对他好不喜欢他,他就巴拉巴拉的像个胶水似的黏着你。等到把你给骗到手了,觉得是他的人了,而且还对他百依百顺听话得要命,关心他关心到了骨子里面。这时候,他就开始变质开始犯贱了。
两人僵持着,最后以慕容倾空先沉不住气告终这一段僵持。慕容倾空别过脑袋,长长的幽怨的叹了一口气。
“你找他商量事情,却不找我商量。”说这句话的时候,某男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剜出一块肉来。
风郁问愣住了,她嘴里是没水,要是有的话,绝对很不雅的给喷出来。死小子,还当是什么呢,搞了半天是吃醋。不过,吃醋就可以朝她火朝她飙了吗。
眨巴眨巴瞪得有些泛酸的双眼,然后坐起身子,跪坐在床上,继续气势汹汹的瞪着他,“我找你商量什么,我跟你商量得好吗,你就知道为颜伊人着想。”别说一想起这个女人,她现在一想起颜伊人三个字就想剁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慕容倾空起身烦躁的脱掉外衣,不得不说,他现在的火气非常大,大得身子都热了。盘腿坐到床上,挽起袖子,理了理情绪好整以暇教育似的说道,“第一,我再跟你啰嗦的重申一遍,我和颜伊人之间没有爱情存在,至少我没有,我不让她走,不让她死纯粹是因为我念旧情。”看到风郁问一记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连忙讪讪的改口,“说错了,不是旧情是恩情,我如此重情重义,你难道不该鼓励我吗,难道你希望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
风郁问狠狠的磨磨牙,阴侧侧的靠近他脸蛋,要笑不笑的说道,“照你的逻辑说起来,我就应该赞同你的想法,让她继续住下去?”他要敢说是或者敢点头的话,她绝对会二话不说一耳刮子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