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滚烫带来的钻心疼痛让一向很能忍的景乔终究没忍住,倒抽口冷气,叫出了声。
“伯母,当着我的面将我的未婚妻打成这样,我没开口,您是把我当成了空气?”一直没有言语的靳言深忽然开口道。
下意识,景乔紧紧皱着眉头看过去,没有想到,靳言深也正在盯着自己看,四目相对,他眼神深邃,清冷又高贵,而她头上还挂着一片片嫩绿的茶叶,茶水混合着咖啡形成一道溪流,顺着头皮缓缓淌下,狼狈的像是疯子,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起身,靳言深迈动长腿走过去,扯着薄唇,睨着她;“浴室在那边,去洗澡。”
“不用。”她直接拒绝,有那么几分倔。
“太脏了……”靳言深冷冷的看着她,话语不怒自威,不容挑衅;“怎么?是想让我亲自动手给你洗?”
景乔没说话,还攥着她胳膊的林夫人脸色却更加挣扎,尖细的指甲戳进细嫩的皮肉中,疼痛愈强烈,她抿了唇,挣脱出手臂,去了浴室。
林夫人一双眼睛像是能冒出火焰,死死盯住她的背影,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么晚过来,伯母是为了什么事?”
回过神,林夫人看着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看着可怜不已;“言深,安娅才死,她是安娅的罪人,你怎么可能会娶她,是不是只是因为报复?”
没有言语,亦没有多说,靳言深只是不轻不淡的应了声,态度冷淡,对于林夫人,他有反感和厌恶,可因为以前的一些私事,对她还是存有几分尊重。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那么爱安娅,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娶那个女人!这样我就放心了,一开始知道你要娶她的时候,我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天天晚上都会梦见安娅,现在这个世界,心怀不轨的女人太多,靳家又家大业大,不少都是冲着家业来的,所以言深,你一定要把握住,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安娅的事,当初我们林家是怎么对你的,你肯定比谁都记得清楚!”
靳太太的位置原本是安娅的,现在被这个女人给坐上,林夫人又气又恨。
“嗯……”靳言深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眼角余光讥讽,没有多余的话,目色慵懒;“伯母,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改天再谈,现在有些事,要出门一趟。”
看了眼浴室,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有出来,林夫人不甘心离开,但对靳言深又很是忌惮,无奈,还是站了起来。
西装随意搭在手臂上,靳言深戴上腕表,右手拿着手机,率先走在前,步伐矫健,后背宽厚,在林夫人看来很有气势,她不敢再作威作福,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