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当年的事再生一次,他宁愿从来没有复活过白梨,也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子书,你已经没有办法把我推开了,所以就不要再说惹我伤心的话。”
他守了这么久秘密,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在今日功亏一篑,形成无解之局。
“子书,你应我一声可好?”
他闭上眼睛,依旧沉默不语。贴在屏障上的手纤细有力,微微用力便收拢成拳,“无论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禾锦咄咄逼人,“为什么一定要改变我的想法,就不能试着改变你的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可问没问过我想不想要?你做决定之前,哪怕是问我一句也好,就不至于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可是禾锦,有些事情不能让你知道,只有瞒着你我才觉得我是真正地保护了你,而不只是说说而已。
余子书缓缓松开手指,恰好与她五指相对。一些被他遗忘的事情又回到他脑中,宛如走马观花,全部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几万年的等待,他其实比谁都害怕放弃,可是如果抓得太紧会伤到她,他宁愿选择松开。
他的爱,沉着如水,安稳如山,叫人生死相许。
江瑜伸手搭在他肩上,意有所指地安慰他,“别把事情想得太坏,一定会有万全之策,至少我还会在你身后,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余子书微微沉下面色,心有不悦,“连个秘密都守不住,还期望你能如何。”
“这个……”江瑜略有尴尬,抓了抓头皮,转头望向禾锦实在是觉得无奈。
“不怪他,是我执意要知道。”
江瑜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若不是江瑜把这事告诉了禾锦,哪有这么多糟心事?余子书冷冷看了江瑜一眼,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江瑜喏喏道:“是铋玥说的,不是我说的……”
“她说的再多,也不过她知道的那些,她不知道的那些,禾锦又是如何知道的?”余子书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咄咄逼人。他最在意的,也是最核心的秘密,除了江瑜没人知道,若不是他告诉了禾锦,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江瑜作为他们二人之间的炮灰,也只能勇于承认错误,“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余子书这才罢休。
禾锦倚着屏障,又想起了一些往事,“说起来,当初还是江瑜让我去的竹屋,你那时执意如此,便是想让我知道真相吧?可惜我没能坚持下去,轻易就被他气走了。”
江瑜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么久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余子书托着下巴,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想背信弃义了,只可惜天时地利并没有人和。”
这些事子书一直都是知道的,现在竟拿出来调侃他?江瑜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都是我的小祖宗,能别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