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他们是一个群体,有着共同的名字——东庐书院学生!
心思敏锐者,比如顾琰,一下子便看出了其中的妙处,心中暗叹一句:东庐书院,哦不,是这李十八夫妇,所图甚大啊。
顾琰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寿,唇边的笑意高深莫测。
都是修行的狐狸,只是道行不同,李寿很快就察觉到顾琰的眼神,他倒也光棍,大方的承认了对方的猜测。
没错,他们夫妇就是有大图谋!
要目标,便是李氏宗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黄昏。
静谧的书院响起了欢快的乐声,宣告一天课程的结束。
围观了一整天的家长们,满意的带着自家孩子离开了书院。
王氏便在人群之中,她牵着宝贝孙子,小心的躲避来往马车,一路步行回到家中。
王氏所居住的这一片,在李家大宅后街,那里聚集了不少李氏族人。
“哎呀,王阿婶,您接阿年回来啦?”
左右邻居都是族人,听到隔壁有响动,纷纷探出个脑袋来打探消息。
开口跟王氏打招呼的是左侧邻居,年纪与王氏差不多的老妇,辈分却低了一层。
“是啊!”王氏有心炫耀,也就没有急着回家,牵着孙子站在了自家大门外的街上。
“哎哟哟,阿年这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吧?竟是最时新的棉布?”老妇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敬年身上的校服。
老妇嘴上说着,脚下不停,几步便来到王氏祖孙跟前,伸手便摸了把李敬年的袖子,边摸边啧啧有声,“这棉布正好,厚实、软和。”
质地虽不如绸缎轻薄、柔软,可结实耐穿啊。
颜色也好,比自家染的粗布,不知好了多少呢。
“你倒是好见识,”王氏得意的说道,“不过啊,这可不是我给阿年做的新衣,而是书院配的院服。”
“院、院服?”老妇显然并不理解这新名词。
王氏耐心的解释道,“咱家阿年不是去了十八娘开办的东庐书院嘛,人家东庐书院有规定,所有学生必须穿统一的院服,一年四季,每季各两套——”
不等她的话说完,那老妇已经抢着开口,“不便宜吧。啧啧,这可是棉布做的呢。”
现在棉布是个什么价?
竟比上好的绸缎还要贵!
都是善女工的高手,老妇上下一打量,便能估摸出李敬年这身衣服所需布料的尺寸。
再比照布铺里那高昂的价格,瞬间换算出这一套衣服所花费的银钱。
心里更是暗自嘀咕,没想到王氏寡妇失业的,家底竟是如此丰厚。
哼,王氏果然厚颜,仗着自己是寡妇,不知占了族里多少便宜!
“确实不便宜,”王氏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老妇的眼红,笑着说道:“不过,我却没有花一文钱。你莫不是忘了,除夕那夜十八娘曾说过,只要李氏族人去书院,一切免费。”
老妇瞪大了眼睛,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阿年的新衣,“这、这个也免费?一年四季、每季各两套新衣,都、都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