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是北辽攻入大夏的第一道关隘,站在萧宝儿的位置想,她觉得乌兰更像一柄利剑直插北辽的土地,看着非常碍眼。
姚溪桐站在萧宝儿身旁,略显惊讶地说:“登高望远,这么向下看,乌兰离我们不足半日路程。如果我在这儿遇到了要拿中原人祭刀的北辽汉子,还可以跑到乌兰喊救命。”
萧宝儿没有搭话,转过身指着远处的群山说,“白色圣域到了。”
“公主,我朝你所指的方向放眼看去,除了雪山还是雪山,不知哪里算是白色圣域。”
“看到那两个山峰了吗?我记得那年就朝着这两个山峰不断往前,结果就找到了白色圣域。”
白雪覆盖之下,除了能看出左侧的山峰相对较高以外,余下的山峰全都符合萧宝儿的描述。姚溪桐肯定萧宝儿有参照物,这种地形,若没有参照物仅凭儿时记忆,她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白色圣域。
“公主,你通过什么来确定那两座山峰之间就是白色圣域的位置?”
萧宝儿指着天边灰白色的太阳说,“那年也是正午,太阳的位置没有变。”
“公主,太阳的位置会根据季节不同而改变,那年是秋末,如今是初春!”
“是吗?我看着差不多就行了。”
“潇潇,你可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不知道,来都来了,先去看看呗!”
一个事事算计,喜欢让生活在掌控之中的人,遇上一个随遇而安,任性而为的人,结果会是什么?
姚溪桐放弃了挣扎,也懒得劝说,兀自计算着干粮还能供两人在雪地里活过几天。若萧宝儿一直不肯放弃寻找,他又该想出什么借口劝说她离开。这期间,他忘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小白是什么!
多克到了山脚就不愿上山,萧宝儿猛夹马腹,嘴里却朝姚溪桐嚷嚷,“现在怎么办?当初让你买马你舍不得,我们走上去?”
多克是匹难得的好马,姚溪桐有些惊讶于它的反应,难不成从这儿真能走到白色圣域。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动物不愿靠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他乐滋滋的卸下行李,四处找地儿栓马。
萧宝儿捡了根枯枝无聊的抽打着树木上的积雪。眼见姚溪桐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决定把马栓在何地,不禁气呼呼的问:“死乌龟,你能快点吗?做什么事都磨磨唧唧的,真是讨厌。”
“公主,上山以后还得下来,你就不担心马匹被猛兽吃了,又或者自己跑了?放眼四周都是积雪,人迹罕至,若把马匹丢了,缺少代步工具,我们要怎么走出普达巴拉?”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考虑那么多干嘛!也许我们上去了就不能下来呢?”